“嗯。”景樽点头,“说得是。”
“那就必须听我的。”面前人却脸红,明明还做着凌厉的表情,眼神已生怯。
“好。”景樽继续点头。
阿酌反而一愣:“你……你答应得这么爽快么?”
[你不觉得我在逼迫你吗?]
景樽无奈而笑,趁着面前人呆的功夫,一个翻身将人压下。
天旋地转,阿酌的脸更红,惊愕看他:“你真的……可以吗?”
“反倒是怕你不可以。”景樽想俯身,还是迟疑了一下,以询求眼神看他。
阿酌气息不稳,明明方才胆大的是他,此时神色慌乱的也是他,他瑟瑟伸出手,搂住景樽的脖颈,微微抬头送上一吻。
景樽便倾身,心动也情动。
那床边帷幔落下,大红色的纱幔在屋内飘飘荡荡摇曳,两根红烛在窗边起起伏伏跳动。
雕金砌玉的落月峰,早被布置成了花烛洞房。
魔族数千年,仙门数百年,还曾以游魂晃荡尘世七百年,景樽看过无数次明月的清辉,良夜的寂静,却唯此间夜色绝美。
衣衫本来是叠得整整齐齐搁在床头,后来不知怎么被揉到了地上。
当然景樽的衣服是不用叠的,师弟拥有百分百让他衣服消失的本领。
待天明时,地上的衣物也不大有力气下来捡,两人拥着又睡了会儿,阿酌先睁眼,心跳还如昨晚炽烈,砰砰回荡在寂静房间,可又夹杂着隐隐不安。
他刚蹙眉,景樽便亲了亲他眉眼。
他抬眸,看景樽尚还在闭着眼,只是嘴角勾起笑意,正柔声问他:“醒了?”
他沉默了会儿,咬了咬牙:“我有些话没告诉你。”
“嗯,你说。”景樽仍不睁眼,一手在抱着他,另一手卷着他的丝。
“我……”他咬紧了唇,竟摆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来,“其实,这照砚山已经不是以前的师门了。”
“哦。”景樽继续打卷。
“现在都是鲛人。”
“哦。”
“鲛人能够顺利出逃,跟我有关。”
“哦。”
“我哥……说要让各界对鲛人俯称臣。”
“嗯。”
“他还说要对抗上界,以后要由我来做六界共主。”
“嗯。”
[这些都是原书中你的剧情,如今落到我头上了,我是反派。]
“嗯。”
“……我还没说话呢。”
景樽睁眼,没注意这最后一句是心里说的,咳了两声:“你做的事我都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