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他的嗓子在漏风发着喝喝的声响：“人类？是提供血肉力量的食物而已，我们是鬼啊！”
月晚眯着眼：“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曾经也是人吧？”
若是真正的非人之物，怎么会有如此丰富的情绪？
神明有神性，妖类有妖性。
而人类，也有人性。
恶鬼非人但极其肖似人，只能说明一点，它曾经是人。
恶鬼听见月晚的话，表情怔愣一瞬，但下一秒却无比激动大吼起来：“什么人不人的！我才不是那样脆弱的东西，我是鬼，我吃了我的兄弟姐妹和父母，我进化了，我是鬼，是强大的鬼！我才不要做人！”
身为恶鬼，曾经是人。
这种设定让月晚也是觉得似曾相识。
看着恶鬼激动扭曲至癫狂的神情，她便觉得这大概就是一个‘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的故事。
她莫名不想寻根究底了，只是恶鬼的出现让她觉得是个威胁。
“既然你觉得自己是鬼，那就是鬼吧。”月晚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
恶鬼更加不服了，它恶狠狠的瞪着月晚：“你别得意！无惨大人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无惨大人？”月晚听见这个名字，疑惑出声，“是你们这些鬼的幕后黑手？”
恶鬼的脸上流露出疯狂的崇拜：“无惨大人是鬼之始祖，我们全都是无惨大人制造出来的最完美的鬼，你杀不了我的！”
月晚不以为意：“你刚才不是还说了什么猎鬼人？也就是说你们也是被狩猎的一方，还有斩鬼刀……是什么样的刀？”
恶鬼的表情抽搐了一瞬，看月晚的眼神有几分难以置信：“你为什么这么冷静，你真的不是猎鬼人吗？”
月晚摇头：“我不是，不过我对你口中的猎鬼人还挺感兴趣，告诉我如何？”
恶鬼没说话。
月晚继续道：“你要是不想说，我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你今天让惊阙不高兴了，不如让惊阙多削你几回消消气，你觉得怎么样？”
恶鬼：“……”
【120：杀生丸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24，宿主再接再厉！】
月晚不着痕迹的朝身后某个方向瞥了一眼，表情意义不明。
感情杀生丸一直在看戏，没想到竟然还是个有点好奇心的狗子。
这倒是有几分犬类的性格了。
恶鬼眼看月晚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头顶的诡异灵剑还示威的散发着危险的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