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他钟情于我!”唐琪冷笑一声,道:“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
她貌美如花,倾慕她的贵族豪门公子哥儿不在少数,其中不乏对她痴迷之徒。但时间久了,听说要入赘到唐门都打起了退堂鼓。
“小姐,你又来了!”蓉儿连连摇,劝道:“南宫世子身份尊贵,他能对小姐一时痴迷也是小姐的福气。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
“行了!”唐琪打断,道:“我知道了!”
出了城门,就是辽阔空旷的山野大道。风更紧了,南宫钰骑马上前,提醒道:“山野风大,唐姑娘小心着凉,还是进马车里吧!”
说着,他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递给唐琪御寒。
唐琪略略犹豫了下,还是接过了斗篷,嫣然一笑,道:“多谢公子!”
*
戚泽成骑的是汗血宝马,一路快马加鞭,自然比司徒贤的马队早一些抵达汴京。
——他到达汴京之时已是夜幕垂临。
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甚至进宫也是扮成了小太监,悄悄地入了听雨。
听雨是南宫影的寝宫,只因为她喜爱听雨,司徒璜特意为她造了听雨,气势宏伟,富丽堂皇。
只是,今夜司徒璜并未留宿听雨,而是宠幸了另一个纳的妃嫔。
寝宫的大床上,一男一女翻云覆雨,无限恩爱。
任何人都想不到,天盛第一宦官,司徒璜身边的第一宠臣戚泽成竟然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此时,他正与跟司徒璜最宠爱的贵妃南宫影做着恩爱之事。
小别胜婚。戚泽成离开汴京去往骊城,来回半个月,两人团聚之后无异于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风停雨歇之后,南宫钰偎在戚泽成的怀里,含情脉脉。“泽成,谢谢你保全了钰儿!”
南宫钰安然无恙,在南宫影眼里看来,这无疑都是戚泽成的功劳。
“钰儿是你的亲侄子,保他周全是我的责任!”戚泽成迷恋地亲吻着南宫影的玉指。他这话有一半说的是真心的。的确,只要能讨南宫影欢心,让他做什么都情愿。只是,南宫钰跟他又没有半分血缘关系,让他如何能够真心疼爱。
这次去骊城,其实主要是为了安慰南宫影,其疚也是为了看看能否趁机除掉司徒贤。阴差阳错的,南宫钰安然脱险,这功劳当然就记到了他的身上。纵然没有成功取了司徒贤的性命,却得到了南宫影的千恩万谢。
事后,他骑着汗血宝马抢先一步回到汴京,在充分享受了南宫影的迷人玉体之后,再享受她的温柔谢意。
“幸好有你!”南宫影喃喃地道:“只希望钰儿能争气些,待到扳倒了老贼,让他继承大统……”
戚泽成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太赞同她的计划。不过,他素来对她千依百顺,既使意见不合也会委婉表达。“老贼早晚都要除去,只是除掉了他之后,也不必非要扶持钰儿上位,毕竟他是外姓,名不正言不顺,我们要多费不少的力气。大皇子晏明年就行冠礼了,他是你一手养大的,扶持他岂不更省些力气……”
南宫影也不由颦起眉头,叹道:“晏儿虽是跟着我长大的,可到底不是我亲生的。钰儿是我的亲侄子,血缘上他比更亲近些!”
戚泽成丝毫无感,反正他跟南宫钰又没有血缘关系。
“算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呢!”南宫影眉宇间浮起愁云,“老贼马上就要回京了!先打起精神来对付他吧!”
司徒贤在骊城吃了几次暗亏,哪里肯善罢甘体,等回到汴京肯定会趁机兴风作浪。
“他一定不会放过独孤家!”戚泽成几乎能猜得到司徒贤到底想做什么。“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先想方设法保住独孤家!”
南宫影颔:“独孤军是南宫家的后盾,有了独孤军,我们才有了真正的兵权!绝不能让老贼动独孤家。这件事情我会去跟皇上谈。”
谈完了正事,两人腻歪在一起,又生出些兴致来。戚泽成正准备重振雄风之际,却听到心腹在寝殿外小声禀报:“娘娘,南宫世子的飞鸽传书,有要紧事情禀报。”
二人俱是一怔,南宫钰如此急吼吼地飞鸽传书到皇宫,到底有何急事。
“禀来!”南宫影猜测是为了独孤府的事情。
“禀娘娘,南宫世子说,让娘娘想方设法帮他找鸽子蛋大的金钢钻!”
“什么?!”南宫影一呆,“金钢钻,还鸽子蛋大的!他要来做什么!”
“南宫世子只说急用,未禀明作何用处!”
南宫影看向戚泽成,道:“钰儿突然要这么多的金钢钻做什么,难不成是独孤府要用的吗?”
戚泽成沉吟了片刻,慢慢地道:“搜集珠宝一般是为了取悦女人吧!”
“取悦女人!”南宫影更加不解。“钰儿何时沉迷女色了,还如此兴师动众!他到底迷上了谁家的姑娘!”
“听说……”戚泽成慢慢地道:“那个曾被他退婚的萧家大小姐,嫁给君陌心之后,你的侄儿又把她当成宝贝般争抢个不停!”
“什么?!”南宫钰再也没有心情跟戚泽成亲热,这消息简直像个晴天霹雳般,将她的美梦炸得粉碎。她最最器重的宝贝侄儿,将来天盛王朝大统的继承者,竟然迷上了一个被遗弃过还嫁过人的女子,还专门向她求金钢钻讨取美人欢心,这传出去岂非笑掉人的大牙。“真是荒唐!”
越想越气,当即下令道:“传本宫之命,立即派人暗中结果了萧魅的性命!”
戚泽成劝阻道:“有君陌心在侧,谁能杀得了萧魅?只会打草惊蛇,反倒多惹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