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语心如擂鼓,抬手就要去推秦方丛,居然没推动,自暴自弃地闭上眼朝他吼道:“你他妈不要乱来!我打人很疼的!”
秦方丛停下,气音出一声笑,窜进杨风语耳朵里。
“卧槽!你能不能别这么……”杨风语脸颊通红。
“小炮仗,一点就着。”秦方丛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拉开距离。
走到门口,又回头对杨风语说:“以后能当公众人物的人,别那么容易炸。”
小炮仗刚想炸,就被这一句话堵得哑了火,“说的好像我能火一样。”
“杨风语,”秦方丛道,“你可以的。”
杨风语回到桌上,那杯长岛冰茶已经空了。
林飞一见杨风语,立马怪声怪气地说道:“你和他说啥了?”
“谁?”杨风语还在琢磨刚刚秦方丛说的话,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秦教授呀,刚刚过来把这失。身酒一口闷了,喝完就走了,一个字也没说。”
杨风语有点别扭:“我怎么知道。”
杨风语统共就喝了一大口,从厕所回来就开始晕了。
厂牌其他人各玩各的,杨风语没什么兴致,趴在桌上四处乱看。
这家酒吧比较吵,正中间灯光下有一小块舞池,林飞左搂一个右抱一个,齐放和程稳也在里面,甚至连田榆阳都一个人在边上傻不愣登的扭。
厂牌七个人,除了他以外,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他年纪最小,也最离经叛道。
所有人都有路可退,而他没有。
杨风语喜欢说唱,希望能一直唱下去,哪怕现在台下人数寥寥。
所以哪怕那么生气,他还是想跟着秦方丛学编曲,他是个走在追梦路上的人,如果没有人支持他,那他就一个人走。
杨风语的意识渐渐被困意取代,迷迷糊糊地想起程稳说的:“长岛冰茶是失。身酒。”
秦方丛抽了他没抽完的烟。
而他喝了秦方丛喝过的酒。
四舍五入,扯平了。
回家路上,杨风语给秦方丛消息。
因为喝的有点晕,打字打不清楚,于是就只能给他语音,声音黏黏糊糊的,自己还丝毫没意识到,“我想歌……”
杨风语大半个身子歪在后排,说话软声软气的,跟撒娇一样,前面开车的程稳和副驾的田榆阳都啧啧称奇,田榆阳随口应付道:“好好好,。”
“我想歌!!”杨风语又重复道,“想用秦方丛帮我做的beat!”
田榆阳见状,压低声音对程稳道:“稳哥,你可一定得帮我把他安安稳稳带回去,不然秦老师真会挂我的!”
“你这话说的,”程稳无奈,“椰子也是我的弟弟,还能把他怎么样?”
杨风语浑然不知,身子越来越往下滑,最后干脆躺在后排缩成一团,脸颊不小心碰到屏幕,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见一小块绿色的亮光,就迷迷糊糊地按了下去。
“杨风语。”
秦方丛低沉的声音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