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杨风语走神,秦方丛抱着他翻了个身,两人的位置便上下一转。
杨风语面朝着落地窗,透过玻璃反光看到略显狼狈的自己——眼尾泛红,身上星星点点的红。痕。
在遇到秦方丛之前,杨风语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叫做理性,尤其是对待感情,似乎除了音乐以外没有什么能让他心动,更没有什么能让他失去控制。
但现在有了,就是秦方丛。
不仅能让他失控,还能让他一晚上失控好几次。
结束时已经到了深夜,整张床乃至整个房间都一片狼。藉,杨风语浑身骨头都快散了,被秦方丛抱着去清理。
“明天、明天要是起不来错过飞机……就怪你!”
秦方丛拨他的丝,“不会的,我定了头等舱。”
“你是不是蓄谋已久!”杨风语勾他的指尖,“还有,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是。”秦方丛应了,“因为蓄谋已久。”
杨风语心里开心又不愿意承认,只能撇过头去,无意间看见浴缸旁边放着的一排浴盐和各式各样没开封的润。。滑剂,“你也买太多了吧!?”
“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对第一次而言,秦方丛觉得自己似乎做过了火,不过他也没有任何经验,只能从杨风语的反应得到信息。
杨风语脸上的热度还没散去,给了秦方丛不痛不痒的一拳,“明知故问。”
“上楼睡,”秦方丛吻了一下杨风语的额头,“我待会儿上来。”
“你要干什么啊?”
“收拾你的‘战利品’。”
杨风语的脸更红了。
折腾了一晚上,杨风语其实累得不行,却还是黏着秦方丛不肯撒手,后者干脆把他连人带浴巾一起背着,又把床单拆了扔进洗衣机。
等做完这些,偏头一看,杨风语已经趴在他背上睡着了,呼吸很均匀。
秦方丛放轻步伐,关上所有窗帘,轻手轻脚地上楼,定下闹钟,不一会儿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杨风语猛地从秦方丛怀里挣出来,腾地一下坐起身,一脸震惊地抹了把脸。
秦方丛隔了两秒才睁开眼,看向杨风语。
杨风语看见他纹身上方几道抓痕,又低头看见自己身上,昨晚的记忆往上涌,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一头栽进被子里。
秦方丛把他捞出来,唇贴唇地亲了一下,“早。”
他们的行李昨天就收拾好了,只用洗漱一下就可以出门。
杨风语并没有任何不适,所以严词拒绝了秦方丛给他上药的提议,“万一又……那就真不用坐飞机了!!”
说罢见秦方丛一脸淡定,又补充道:“你能把持住,我不行!”
“我也是。”秦方丛坦言,也就不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