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迟的车就停在外面,秦蔓一眼就看到了,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就看到他额头和眼皮上沾了不少血迹。
血好像是没流了,但有干涸迹象的血沾在他那张冷得像地狱阎王般的脸上,却显得特别煞气。
她瞳孔一颤,心肝猛地缩紧,“你……这叫没事啊!流那么多血,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流这么多血啊!”
怔愣了两秒,她后面的话几乎是咆哮出来的,还带着哭腔。
霍砚迟心里忽然一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眉眼和冷硬的轮廓线条都不禁变得柔和了下来。
“真没事,血已经止住了……”
“没事个屁,没事会流这么多血吗?还有……你……你受伤了不应该第一件事情去医院吗?还开车来接我,万一路上发生点什么事……”
她情绪很激动,霍砚迟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唇落在她白皙的颈间轻轻厮磨着,“真没事,小伤而已。”
脖颈中的痒意,让秦蔓的理智稍稍回归了些,她红着眼眶将他推开,细细去端详他的伤口。
然后开始秋后算账,“你不是说晚上有应酬吗?为什么会出现在霍庄?应酬都应酬到家里去了是吧?”
霍砚迟没说话。
“好啊,霍砚迟,你现在还学会撒谎了是吧?”
见他还不说话,她又问,“那你这伤怎么弄的?”
他说话了,“撞的。”
秦蔓也不是傻子,霍砚迟是个什么样的沉稳性子,她很清楚。
见他不肯说,她拿出手机,“不说算了,我问慕川哥……”
他有他要哄的人
锁屏用面容打开,还没划开,手机就被抢了过去。
秦蔓手里一空,也浑不在意,扭头看向一旁皱眉满脸不悦的男人,“到底怎么弄的?”
“我妈砸的。”霍砚迟将她的手机放进自己西装外套的口中。
秦蔓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第一想法就是,闻珊她有病吧。
连自己儿子都舍得下那么狠的手。
靠。
她有点想磨刀了。
但她也大概猜到他今天回去是为什么了,而且还故意瞒着她。
她气呼呼的平复了下心情,“我明天就回去。”
霍砚迟皱眉,“回去做什么?当靶子?”
“那……”
“没事,这件事情过去了,她也会消停一段时间。”
“是吗?”
她不信。
闻珊那性子,像是会消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