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景的马车的确是比楚季旸的要大且舒服。
想到昨日里马车发生的事情,崇景就有点格外不自在。
直到楚季旸提醒他倒的茶溢出来了,他才回过神来。
“王爷可是在想什么?”
“在想带你去见我阿母。”崇景随口说道。
楚季旸倒是突然不自在了。
主要是崇景这话,听着什么有点变味了一般。
“先太后是何等女子?能生出陛下和王爷这般的人物,必定非同凡响。”楚季旸随口转移了话题。
“阿母是一个很温柔娴静的人。”崇景说出来自己的形容词。
自己的母亲在宫中绝对是一个奇葩,从未见她刻意去讨好过父皇,有时还刻意躲着他。
她的心思似乎全放在了两个儿子身上,用心教导他们学习做事,兄弟和睦。
就因为是那样一个温柔的人教导出来的,所以他和崇阳才不像普通帝王家的兄弟一样,为了皇位自相残杀。
不过崇景明显的感觉到,母亲并不适合宫中的生活。
就像一只关在了囚笼中的鸟,虽然每日有精致的食物喂养,但鸟还是日渐憔悴,最终还是香消玉陨。
“我也曾问过母亲太后是个怎样的人,”楚季旸说道,“不过在母亲的心中,太后却是聪明灵慧活波好动……”
端云夫人手上有一幅极其珍贵的画,画上是两个少女,一个坐在秋千上,温柔文静,另外一个却是秋千前方踢着毽子,将毽子朝着秋千上的少女踢去,脸上一副狡黠聪慧的模样。
坐在秋千上的少女的眉目却和端云夫人有几分相似,很明显,当初那个温柔文静的少女是端云夫人,而那个活泼狡黠的少女则是她少年时期的闺中玩伴莫宁,也就是先太后了。
“倒是现在,母妃为了保护我,时常厉色与人,不复当初了。”楚季旸也随口说起了自己的母亲。
两人似乎看到了当时闺中的一对好友,一个远嫁,一个入宫,逐渐不复少时的模样,活成了对方的样子。
所幸的是,她们都互相惦念着。
“母妃也听闻太后有两个儿子,所以还让我瞧瞧对方两个儿子是何模样,会不会像她。”楚季旸仔细的端详着崇景的眉眼,“我觉得你应该像你母后才对。”
否则如何会生出如此温和的模样来?
或许少时也和少年时期的太后一样贪玩,否则又何故会有雕刻屋中的那些木雕?
崇景被楚季旸的目光看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遗憾的是母后却先走一步了,不过她全下若有知,看到当年好友的儿子长成如今的模样,也会欣慰吧。”崇景说道。
马车到了大道上面便停了下来。
还有一小段的小路。
即便伏羽和几个侍卫在此,崇景却依然在楚季旸面前俯下身来:“楚世子,我背你上去吧。”
其他几个侍卫立刻表示自己可以帮忙将楚季旸抬上去。
“无妨。”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