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女人。
脸色有些菜黄，看起来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但那一双眼睛，却如同星辰般灿烂闪亮。
“小心，张旭年！”
听见男人的话，沈笙歌伸手指了指：“你说他？”
男人看向张旭年，后者已经瘫软在椅子上，昏迷了过去。
男人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一放松，差点儿昏了过去。
“你是谁？”男人虽然松了口气，但并未放松警惕。
“我是谁不重要。”沈笙歌摆了摆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沈笙歌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
啧啧。
不得不说，这个大胡子真是个残忍狠戾之人，直接钉在了男人的手筋脚筋上，即使救下了他，人怕是也废了。
男人似乎看透了沈笙歌的心思。
看来这个人并非是张旭年的人。
“你不必救我，我服了毒，活不了的。”
像是印证他说的话一般，男人的嘴角竟然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
沈笙歌：“……”
这群人也太没有人性了。
“是我自己服的毒。”男人口齿不清地说道，“我原本想服毒自尽，但没想到他们为了得到账本竟然暂时先救下了我……”
然后便开始残忍地折磨自己。
不过幸好，他们的目的没有得逞。
想到这里，男人的嘴角勾了勾，眼底是一抹得意。
但随即又是一抹黯淡。
他再也不能见到自己的老娘和孩子了。
沈笙歌没有开口，只是等着男人艰难地开口。
“账本在宁县县衙匾额的后面……”男人艰难地开口，“里面是孙高这些年贪赃枉法，官匪勾结的罪证，求你……求你把它一定要交给皇上！”
“娘，婉儿，我……我对不起你们……”
话音落下的同时，男人的脑袋也歪到了一边。
“喂，喂……”
沈笙歌伸手探了气息，死了。
根据这男人所言，他口中的孙高怕就是宁县县太爷了。
他是谁？
能够记录下这些年孙高的罪证，还能够将那证据放在县衙里，难道是师爷？
罢了，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