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有太子、未来帝王为谢云槿撑腰,只谢云槿如今的地位,就不是他可以轻易撼动的,除非出了什么意外,让谢云槿无法继承爵位。
况且,别说世子之位,就连他这个长宁侯,也只能仰仗谢云槿鼻息。
这让长宁侯无法忍受。
长宁侯小动作不断,那些人在谢云槿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如今有了送上门来的长宁侯,一窝蜂涌上去。
谢云槿升的太快了,看不惯他的大有人在,这些人也知道长宁侯与谢云槿关系不好,想从长宁侯这里找到对付谢云槿的办法。
双方一拍即合,殊不知,是将自己送入死地。
长宁侯的小动作瞒不过谢云槿。
更奈何不了现在的谢云槿。
受杨大人之邀,长宁侯前往杨家赴宴。
类似的宴会,回京后,长宁侯参加过好几场,大多数是为了和谢云槿搭上关系巴结长宁侯的。
虽然之前长宁侯与谢云槿不睦的消息不是什么秘密,但在这个时代,家族利益大于一切,他们不觉得长宁侯会和谢云槿彻底割席。
他们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是亲生父子,谢云槿这个当儿子的好了,作为父亲,长宁侯该偷着乐才是。
大多数人都这么想。
看不惯谢云槿却拿谢云槿没办法的,看到长宁侯后,心中开始有新思量。
若长宁侯当真不喜谢云槿,就是他们成事的最好突破口。
杨大人邀请长宁侯,便是想试探一二。
自从回京,两人位置仿佛置换了一般,长宁侯这个做父亲的,成了儿子的附庸。
长宁侯不满许久了,他想改变,可京中势力早已不是他离开前的样子,他在京城留下的势力,被谢云槿全盘接手,极个别只忠心于他的,不知被打压到了哪。
即使长宁侯想做什么,也处于一种有心无力的状态。
宴会上,杨大人没有直言自己的目的,都是行走官场多年的老油子了,不会这么轻易暴露自己的目的,几番试探之下,杨大人知道了长宁侯隐藏在心中不忿。
在杨大人的有意为之下,长宁侯渐渐放松警惕,暴露出一二不满。
“我以为他会尊重我这个父亲,结果呢,你看看他,三天两头不着家,我这个当爹的要找他,还得提前预约,见不见的上也不是我说了算。”
醉意下,长宁侯向新结交的友人抒发心中不满。
“谢大人私下里这么……”杨大人不敢置信般露出惊讶表情。
他给长宁侯满上酒:“怎么说侯爷您都是他的父亲,孝道之下,他不该这么做。”
“他眼里哪有我这个父亲!”长宁侯一大杯酒灌下去,本就不清明的脑子越发糊涂了,“要不是仗着有……撑腰……”
到底没醉彻底,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长宁侯马上住嘴。
“说起来,令郎与那位的关系,是不是过于亲密了?”见长宁侯醉的差不多了,杨大人意有所指,“侯爷可有听说一些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