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说:“这个字不好,你瞧茹字,是花字的上半截,又是柳字的右半边,花也不全柳也不全,这叫残花败柳,看来你要娶的这个女子,多半来自风月场所。”
商人说:“您真是神数,我元配夫人前些年亡故,一直没有续弦,这两年跟一个青楼女子好上了,我倒不嫌弃她的出身,打算替她赎身出来娶为正室,先生您看看这个女子能不能娶?”
老先生说:“茹字也有春来生机复苏之兆,这女子从良后应该可以旺夫。”
据说凡是苏老先生测字,事后十个里边能有九个应验,真是令人心服口服,所以名声远播南北,民间尊其为“字王”,但他测字的方法与江湖上各派相法口诀截然不同,好像都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平生也不收徒弟,等他死后这路测字之术很快就失传了。
第二章镜里乾坤照妖镜
“照妖镜”的传说由来已久,按《西游记》里的说法,不管是什么妖怪化成人形,拿此镜一照便会原形毕露,可唯独照不出“六耳猕猴”。因为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又有五虫,乃赢、鳞、毛、羽、昆;又有四猴混世,不入十类,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赢、非鳞、非毛、非羽、非昆。那“六耳猕猴”即是其中之一。
这类古镜照妖的传说,主要源于古人认为铜镜具有神明妙用,首先在于它能“观照妖魁原形”。如葛洪《抱朴子》言,世上万物久炼成精者,都有本事假托人形以迷惑人,“唯不能易镜中真形”,它们一看见铜镜,也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于是赶快溜走。基于这一原理,凡巫视道冠一流在从事捉鬼妖等活动时,照例都要先用一面镜子当识破妖怪的法宝,其时镜子乍现,妖怪就逃之夭夭了,其中最著名的传说大概就是“照妖镜”了。
顺此思路,“照妖镜”又有了更广的应用范围,比如古代武将甲胄的后背或前胸部位,多嵌有一块“护心镜”,一方面是镜材的铜质本身,具有抵御剑矢之类武器侵害的作用;而另一方面,它们又可以发挥镇吓诸多鬼怪妖物的功能。再比如,把一块小圆镜镶在大门顶端中间部位的民居建筑风俗,在中国许多地区盛行,甚至直到今天,这类具有镇邪驱怪意义的古镜,还常常出现在现代风格的建筑物上,只不过镜子的材料已由熟铜变成了玻璃。
此外在传统的婚礼风俗中,铜镜是使用场合和次数最多的祛邪工具,新娘穿着有铜镜的新衣上轿去婆家;在花轿进入婆家大门前,还要由专职人员用铜镜在轿厢内上、下、左、右仔细地“搜寻”一遍;用作合晋的洞房里,一面大铜镜是绝对不可缺少的器物。此外,铜镜也被使用在民间丧葬活动中,人们将其置于墓穴顶部,或棺床的四角,这些安排均出于辟邪的需要。旧时宅居因朝向不吉,如两屋大门相对、门对烟囱等,便在门楣间或窗户上方悬挂一面镜子避邪,期待妖魔鬼怪见此镜躲避,住户逢凶化吉。俗称此镜为“照妖镜”。
解放前的商人,大多特别迷信风水灵学,他们在风水先生指出的“死门”方向,即阴气最重之处的对面,一般要立一个奇妙的宝塔状建筑物,其顶焊有八面八方照妖镜,名曰“昭日塔”,此举是为聚集八方阳气镇压阴恶凶灵,只要能镇住邪气,往往不惜成本的,这可能也是一种自我心理暗示。
第二章镜里乾坤皇姑坟
说起这皇姑坟,在北京、沈阳、天津、陕西、石家庄等地,都有此类地名,而天津这座皇姑坟有别于其他几座,它位于西郊一个叫小稍口的地方,坟里埋的是一名“草根皇姑”。
清朝乾隆年间,皇帝经常南巡多次下江南微服私访体恤民生。有一年乾隆南巡返京,坐船行至天津西郊,坐船久了觉得闷得慌,想下船看看这一带的风景,又觉得大队人马不便,就决定换上便衣找了大臣刘墉陪同,二人打扮成商人模样离船上岸。
正是初秋时节,天高气爽,蓝天白云,谷物丰足,声声鸟鸣划过晴空,乾隆皇帝看得如痴如醉,久居深宫哪知乡农田间的美啊!不知不觉走了许久,肚子开始咕咕叫,嗓子也开始冒烟,二人又累又饿,想找家客栈吃些东西,荒郊之处什么也没有,正巧迎面走来一位姑娘,胳膊上挎着一个篮子上面罩着布,正从里面冒着热气,二人直咽口水。只见姑娘走到地头一棵大树下拿出一个枣饽饽给一位花甲老人食用,老人转过头,见有两个人的眼睛死盯盯地看着饽饽,笑了笑说:“想必二位先生也是饿了,如果不嫌弃过来也吃一口吧!”
这下说到了乾隆的心里,二人谢过老人便吃起来,也许是饿极了,觉得枣饽饽和绿豆汤实在美味,为了答谢老人一饭之恩,乾隆将自已随身用的扇子送给了老人,并允诺如果遇到困难,就到北京找他他一定竭力相助。
转眼间老人的女儿到婚嫁之龄,与其青梅竹马的书生就在那时金榜题名中了状元,之后就开始嫌贫爱富想要悔婚,姑娘终日茶不思饭不想且日渐消瘦,最后老人无奈只得上京寻求萍水相逢的商人相助。
老人到京之后,无处寻觅当年留下扇子的商人,只得拿着扇子在京城里游走,已近绝望之时没想到被出宫办事的太监看见他手中之物,向前询问才知一二,便把他带进了皇宫面见了乾隆。老人受宠若惊,将女儿婚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乾隆,哪成想乾隆一旨诏告天下,将老人的女儿认作了干妹妹,并赐婚于书生,书生得知消息后,竟受不了如此大福,一激动便一命呜呼了。姑娘得知书生死去的消息后悲痛欲绝,也自尽身亡。本玉成美事,没想到竟酿其祸,最后乾隆皇帝把此女以皇姑身份安葬于天津小稍口处,后人提起此事都觉得甚是悲惨、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