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自己真的學傻了,以至於他差點忘記,能來a大的人總有他的過人之處,蕭蘇寒是特招來的,可人家本身的學習能力絕對不差。他只是缺在時間上,如今時間有了,再去努力學,取得結果那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另一方面的打擊就徹徹底底來自於秋時雨了。
進入深秋,他毫無懸念通過了第二學位的批答辯!
蕭蘇寒二話不說張羅請客吃飯——
「今天我們齊聚在這裡,是為了慶祝秋時雨順利通過答辯!來,各位,舉起你們手中的酒杯,讓我們開懷暢飲、共同分享這份喜悅!」
秋時雨兩杯酒下肚就喝懵了,說話還咬舌頭。
喬絳也顧不上羨慕、先被逗樂:「哎,這以後大大小小的慶功宴可怎麼辦?秋寶這酒量,根本就蓄不起來呀!」
「怕什麼,蕭哥貼身守護,來多少擋多少。」
李昀州仗著蕭蘇寒開心開了瓶好酒,一人獨享半瓶,剛喝嗨呢,可勁兒調侃人家。
蕭哥心情的確好,秋時雨高興他就高興!
別說這會兒只是宿舍聚會被調笑幾句,將來秋時雨要是真有躲不過的應酬、逃不掉的酒,蕭蘇寒也是十分樂意親身上陣為對方擋的……
他還貼到人家耳邊問:「老公給你擋酒,你怎麼謝我?」
秋時雨耳朵發燙、臉頰發熱,腦子暈乎乎的不說,耳朵也聽不太清楚,看人都仿佛帶了一層加強版的柔光,邊緣模模糊糊的,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他的臉。
「唔……謝什麼啊?」
蕭蘇寒笑得胸腔跟著一起振動。
他把人攬過來,又問:「我給你擋酒,預備怎麼謝我?」
喬絳沒眼看,扭過頭和女朋友回消息。
李昀州喝上頭了,樂顛顛地看熱鬧,一個人吼出三個人的架勢起鬨:「以身相許!」打了個酒嗝後,又想起這兩人並不是中學時期可以隨便調侃的少男少女,而像他和何芳蕤一樣,正兒八經奔著結婚去的,撓著臉頰又換了個說辭——
「一家人了還謝什麼謝,對家屬說謝謝,多客套啊!」
「家屬」這兩個字精準取悅了蕭蘇寒。
結帳之後,喬絳和李昀州兩人勾肩搭背走在前面,他摟緊秋時雨,兩人慢吞吞地綴在後面,呼吸黏糊地交織在一起,像是要吻上去了,又好像只是單純地湊近……
秋時雨勉強能走穩,但腳步虛浮、渾身輕飄飄的。
他從前覺得畢業只是一個階段的結束,可在蕭蘇寒的眼裡,畢業等同於成熟,等於他們完全可以正式地進入全階段:比如結婚、組建家庭。
尤其是當李昀州說到「家屬」時,蕭蘇寒顯然很激動。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進入到自己身份!
「讓我給你擋酒可以,別說是酒,擋刀子都行,但我不能只是你的男朋友……」蕭蘇寒沒醉,但他腦子裡一陣一陣地興奮,有種熱血直衝腦頂的勁兒,哪怕緊閉嘴巴,那些想法也會衝破喉嚨自己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