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絳小聲吐槽:「啊,怎麼又跳到葉公好龍了。」
蕭蘇寒瞥了他一眼:「能不能認真聽他說啊?」
「葉公是很喜歡龍的,可當他真正看到大胸肌、哦不是,真正看到龍的時候,卻直接嚇暈了。這說明什麼……」秋時雨看起來醉得不輕,甚至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李昀州整個人笑得發抖,捂得住嘴、卻捂不住鵝叫。
漸漸的,喬絳也忍不住了:「蕭哥,快想想辦法呀!」
不一會兒的功夫,秋時雨又從「葉公好龍」說回了「暈胸大肌症」,他甚至還舉出了暈血、暈車、暈機等等常見反應,試圖找到一些同樣可憐的群體:「這個世界這麼大,怎麼沒有人為我們『暈胸大肌症』患者發聲,可惜我的專業和醫學研究毫無關係,不然、不然的話……」
李昀州說了句渾話:「換個詞兒呢?胸大肌什麼的太專業了,直接一點,暈奶!」
秋時雨忽然頓住,泛著水光般的雙眼掃過他的兩個室友。
下一秒,他又看向蕭蘇寒,這個年輕男人今天穿著早秋款的襯衣,還就是當初挑的版型極簡、布料極透的那件!
一分錢一分貨,修身的剪裁堪稱完美地突出了他的身形。
秋時雨愣愣地看了幾秒,又用力眨了眨眼:「有點、暈乎乎……」說著,人還真的朝前栽去,蕭蘇寒大跨一步接住他,胸膛好巧不巧蹭了一下秋時雨的臉頰,他明明腿都軟了、走不動了,還要堅持支楞起自己不聽使喚的脖子,叫喚道:「別、別來!」
喬絳笑得打鳴:「行啦,快帶他回去吧,我真害怕秋寶第二天醒來決定不去m國了,先把我和州哥暗殺了。」
只是秋時雨趴在蕭蘇寒背上了還不安分。
他感覺到對方兩隻手穩穩噹噹地托著自己的腿彎,那種感覺……有點奇怪、又有點熟悉,到底是什麼時候呢?
蕭哥忍了一晚上,一直在破功邊緣徘徊。
眼前著前面喬絳和李昀州兩人走遠了,這才拍了拍他的屁股:「老婆,彆扭了,再扭下去咱們別回宿舍了,直接開房去!」
秋時雨恍然大悟:「喔,開房——」
他只是單純想起一件事情,可蕭蘇寒就不同了。
人趴在自己背上被撩得心頭起火,還用天真無辜的語氣喊著「開房」,哪個剛開葷的男人受得了?但房是沒法兒開的,只能捏了捏對方的小屁股過過癮。
「你幹嘛捏我?」
「捏你怎麼了,誰讓你這麼壞,丟下我一個人出去。」
秋時雨靠著他肩頭,輕輕哼了一聲,用粵語說道:「我才不是丟下你,是去去就回,不一樣噢。媽媽講現在的畢業生找工作好難的,有個高一點的學歷才能拼得過別人,我要好好讀書的嘛。我知道運動員都好辛苦,到了年齡退役還有好多病痛,那你將來怎麼辦呢?我怕我們到時候連房子、車子都供不起……」
越說越傷心,還把自己說哽咽了。
蕭蘇寒聽著一知半解,只覺得秋寶語氣軟乎又可愛。
雖然說到後面還哭唧唧的……
但蕭哥心想:這就是秋寶說的捨不得吧!
*
第二天機場送行,蕭蘇寒不讓喬絳他們來。
雖然秋時雨也不是一個人出發,同行的還有老師以及隔壁系的同學,大家都是同一批次出發,也都是喊得出名字的學神級人物,蕭蘇寒理所當然地混在送行隊伍里,勾著秋時雨的脖子不肯放下手。
「過去不要省著花錢,吃好睡好。」
「有事兒給我發信息彈語音打電話,怎麼都行。」
「不許過24小時不聯繫,不許忙到熬夜、忘記三餐,回頭又一連睡十多個小時找不著人……我說正經的,你別裝作沒聽見,嚴肅一點!」
趁著大家各說各的話,秋時雨趕緊踮著腳抱住他。
「好啦,我記住啦~」
蕭蘇寒心裡明明難受、臉上還要表現出大方理解。
他看著秋時雨這張有些沒心沒肺的小臉蛋兒,伸手又捏了一下,壓低聲音:「最後,記得想我。也不用想太多,睡前抽點兒時間想一想就夠了……」
飛機起飛,划過B市9月晴朗無雲的天空。
蕭蘇寒暫時地送走他的戀人,直到口袋裡的手機震到第二輪,這才沒滋沒味兒的接起:「啊,剛剛送走。」
侯岳就意思意思安慰一下:「哎呀,也就半年。」
「……」
說的容易,這個半年剛好錯過彼此的生日。
秋時雨人才離開半小時不到,蕭蘇寒就感覺到自己的脾氣在變差:「半年很快是吧,那我也淺淺歇個半年,趁著這半年功夫沖一衝績點,免得成績不好看給我秋寶丟臉。」
「哎你——」
侯岳說不過他:「有話好好說嘛!」
版本更後,蕭蘇寒(異國戀版)主打的就是一個冷漠無情:「沒話說,拜拜。」
……
大洋彼岸,秋時雨經過長途飛行後平穩降落。
他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剛好倒過時差,落地就開始整理。
秋時雨的適應能力一如既往地開始快發揮作用,事實上,他在s大並非「舉目無親」,除了一個被6o8調侃過好幾次的小學同學甄嘉夕外,還有比他高一級的兩位學長:大家雖然沒正兒八經在一個教室上過課,卻是認識到現在過7年的「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