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
舒丞相不乐意了,道“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清安不就是烫着了吗男孩子嘛,过几天就好了今日来的大人有不少达官贵人,爹爹带你去结交一番,也好为你未来铺路。”
但是还是拗不过舒清琪的焦急心态,半推着推走了舒丞相,往舒清琪的院子里赶过去。
舒清冉在看见他的时候,眼神里尽是提防。
“这个时候,大哥不在招呼客人,跑这里来干什么”舒清冉问道。
舒清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瓶子,道“二弟烫伤了,我这有一瓶烫伤药,给二弟带过来。”
舒清安此刻真的觉得是知他者,大哥也。方才被茶水烫了,虽然隔着衣物,可是此刻自己腰上还是感觉火辣辣的,方才母亲和妹妹还有那么多丫鬟在这里,他也不好意思说,只能强忍着。
“还是二哥懂我。”舒清安感激道。
舒清琪坐在床边,打开瓶子,一股清香弥漫开来。
“快些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舒清安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舒清冉,舒清冉转过身去,他才红着脸解着自己的腰带。
“等这药上好了,你感觉舒服了点,就赶紧跟我去大堂招呼客人去,你这胆子就跟猫一样,是该练一练了,刚好爹也在那里。”
“那大哥你会陪我一起去吗”
“自然。”
舒清冉觉得自己没有在继续待在这儿的必要了,里面兄友弟恭的画面自己看了的确是头疼,这舒清琪也忒有手段,自己方才劝了那么半天,二哥都不愿意去招待客人,可大哥不过轻描淡写一句话,二哥就愿意去了。
这都是什么荒唐事
“绿萝,我给你个任务,你看情况能不能买通书院里的人,多买几个,以后我大哥和二哥在书院里面的任何事情都必须事无巨细地告诉我,不管是什么事情”舒清冉吩咐道“我也不想怀疑舒清琪,可是他对二哥是否有些好的过了头如若我没猜错的话,舒清琪这是想把我二哥给养废了,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跟他说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行,那这跟奴隶有什么区别”
一旁的绿萝低着头,不卑不亢道“小姐,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从这些日子大少爷和二少爷的相处来看,大少爷是真把二少爷当做自己的亲弟弟的。”
“我知道。”舒清冉皱着眉,觉得胸口很闷,“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大哥毕竟是芸姨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实在是信不过他。”
绿萝眨眨眼,缄默不言,默默地去帮舒清冉办事去了。
等到府里的宾客散尽,舒丞相忙活了一天也累了,今个舒清悦出嫁,香姨娘打扮的也花枝招展的,舒丞相今晚就歇在了香姨娘那儿。
跪了一天的芸姨娘站起身,若不是旁边有丫鬟扶着,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嘴唇苍白,面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婢女扶着她回自己的屋子,芸姨娘不乐意,非要去看自己的女儿。
到了舒清漪的屋子,舒清漪看见自己的母亲这么狼狈,连忙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膝盖上怎么还有血啊”
芸姨娘握紧拳头,咬着牙道“还不是萧氏和那个小贱人人面兽心给害得我现在是真的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早点除掉她们娘俩儿,让她们俩到现在给自己找罪受”
“娘你一定要想个办法啊娘,她们伤了我的腿,现在又伤了我的脸,我怕再这样下去,漪儿连命都没有了啊娘”
芸姨娘拿着袖子给她擦着泪,自己的眼睛也
红红的,道“好孩子,娘知道你委屈。但你要懂得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那个丫头和萧氏起来了,还有老夫人帮衬着,我们如果硬碰硬的话肯定是吃亏的。要想办法,借刀杀人,又或者以逸待劳。”
三日后黄释文带着舒清悦回门,舒清漪捧了杯茶当着众人的面给舒清悦和香姨娘道歉,脸依旧是红肿着,不过脸上的歉意倒有几分真情实意,倒是让这两个人受宠若惊。
舒丞相感叹自己的女儿终于是长大了,懂事了。
舒清琪和舒清安心里也是颇为欣慰。
萧氏见这样的情况,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有舒清冉从芸姨娘虚伪的笑意里感受到,她们似乎又要憋什么大招了。
回门这天舒清漪先是给舒清悦道了歉,第二日一大早就在婢女的搀扶下去了老夫人的佛堂,老夫人一如既往地不想见她,舒清漪便在院子里跪着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婢女拿出一份抄好的佛经递给惠姑。
“清漪这几日在房间里思过,终于领悟自己这些日子做了许多的错事,这做错事就像是新买的镜子上有了一到裂痕,即便这痕迹毫不起眼,可还是有碍观瞻。清漪知道老夫人不会轻易原谅,这些佛经是清漪静下心来的时候抄写的,希望老夫人能够收下,
算是清漪诚心悔过的心意。”
惠姑收下了佛经,让她退下了,自己抱着这一堆纸进了屋子,老夫人正在敲着木鱼,惠姑把纸张放在桌子上,随意翻起了一篇,道“这字啊,还真不如小六儿写得好,不过字迹工整,看样子是用心写的。”
老夫人放下手中的木鱼,开始转动着手里的佛珠。
“你说亡羊补牢,这羊要是跑光了,可还有什么意义”老夫人道。
惠姑摇摇头,道“奴婢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是觉得都是一家人,犯了错是该罚,可若是知错就改也是个好的。五小姐只不过是被宠坏了,说到底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经历了这几次事,估摸着心性应该成熟了不少,以后不再敢犯了。”
老夫人睁开眼,看着她,脸上的褶皱因为笑而挤在一起,“我记得先前嫌弃小五儿最厉害的也是你,这会儿怎么替她说起好话来了”
“奴婢是觉得,五小姐虽然娇纵了些,但是个聪明的,如果好好教导的话,日后肯定能给相府争光不是六小姐虽然通透,可是年龄太小了些,而且这性子也随了几分萧氏,这日后不管嫁给了谁,她若是不在乎,那便不会去争宠,这不争宠如何能帮的了相府”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