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愿走霸道,更不愿走天道,甚至太宗死前都只想碌碌无为,只顾为以后寻欢作乐谋得打算。”
“直到那一天。。。”李云霄抬头望向高祖灵位:“有个人曾联合李淳风为其铺路。。。”
李云霄又看向李世民灵位:“随后又联合袁天罡给予其权利,身份,甚至肯为此低腰。。。”
“那时他才知晓,很多事情是很难被改变的,特别是牵引人心的时候,最为艰难。”
“不知过了多少年,三人之中二人争吵不断,一人从中磨合,一直在悄悄努力改变一些事。”
“可惜,改变事情,总是会付出一些代价。”
“李淳风泄露天机,有损阳寿,在二人外出的时候,只留下一纸书信便随风而去。”
“天道霸道之争,至今为此,便再也没有分个结果。”
“而袁天罡则因为误食了毒药,听信他人谗言,被迫习得邪功,成就长生之道。”
“那一年,淳风逝去,袁天罡什么都没说便辞官归隐,留下一人独坐凉亭。”
“在那日之后,这天下便没了李云霄这么一个名字,只剩下。。。帝师。。。不良帅。。。”
“呼~~”李云霄呼出一口气喃喃道:“现而今,虽是山川美景近在眼前,他却始终是一个匆匆旅客。”
“袁天罡是一个可以为皇室制造不断杀孽的人,而李淳风是一个不断为袁天罡种下善果的人。。。”
“他们之间是一对天命所归的挚友,而其中的他,现在便赠予他们最后的礼物。”
其中一位大臣貌似听出了话中之意。
“如此说来,李太史。。。还。。。还活着不成?”
李星云什么都没听进去,而是靠上前问道:“什么叫最后的礼物?”
“他们死后,你会没事的,对吗?”
李云霄淡言道:“年少不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暮年浮光之景终将瞬息点醒,又终会因一事一物而解终生之惑。”
“很多事情做过之后,在回头,轻舟已过万重山,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李晔嘴角时不时的抽搐一下,但此时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太多了。
他拉开搀扶他的人,脚下踉跄的上前说道:“帝师。。。您老了。。。纵然面容如初,也躲不过心中之意。”
“永贞大典上写着很多事情,高祖曾与您说过,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外人不知道,但我清楚。”
“您已经做了很多了,您该歇歇了。。。”
“呵,呵呵呵呵。。。”李云霄淡笑着站起身,从怀里拿出免死金牌,福将令牌,大唐帝师令牌,地煞不良帅令牌,工整的放在了李世民灵位旁边:“是该歇歇了啊。。。”
“至此之后,这天下,不会有人呕心沥血三百年不得心中之志。。。”
“不会有人甘心舍命救徒,为其引路。”
“不会有人为救百姓奔走十六年隐忍。”
“不会有人为了战争舍弃红装,舍弃自我。”
“不会有人为活命隐忍筹谋,扩张野心。”
“不会有人一生只为一人而活的执念。”
“不会有人为救徒做饵牺牲。”
“不会有人矫情了一辈子,以悲情落幕。”
“。。。。”
“呼。。。。”李云霄从怀里拿出乌龟,放在了李晔的手上。
“看好它,你们若想活命的话,便在此地躲着,三日后,日食遮蔽天机,劫破,归心!”
“帝师,我们都。。。”李晔想说什么,却被李云霄打断。
“你们不用理会这些事,只需要睡上一觉,再次醒来时,大唐,就还是原来的大唐了。。。”
说完此话,李云霄飒然转身离去。
“年少不得之物其实并未能困我一生,但却让我每每想起之时,总是心有不甘。”
“不过还好,此事过后,本帝师就谁都不欠了。”
“谁——都——不——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