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宁对罗曼笑:“你也一样。”
罗曼点点头。
“小叔叔人是急功近利,但对我还算是不错的。”
自幼丧父的罗曼,母亲的身体也不好,患了心血管病,时常反复,常年住院。罗大年成立公司以后,将罗曼招来公司。
罗曼讲:“小叔叔把好的业务给我,这样我可以多拿项目费,回头就能交住院费。同事们怎么看,我其实心里清爽,虽然我也是凭双手吃饭,但终究承人恩惠。”她对蓝宁有几分歉意的,讲:“请你谅解。”
蓝宁赶忙摆手:“我不需要谅解什么,你一直工作业绩出色。”
罗曼幽幽叹气。
她全身上下,一直一丝不苟的打扮,以至身边的人忽略了她的本性,还有她的容貌。
罗曼是一位长得相当漂亮的人儿,眉眼尤其出色。只是线条硬朗,经年的严肃,让人忽略了她的美丽。
“我只像条流水线,开了电闸,根据需要生产产品,其余想法统统全无。蓝宁,有时候我羡慕你有你的主张。我的现实情况让我没有办法追求理想。”
“你喜欢这行吗?”
罗曼侧头想了一想,说:“我大学念的是广告学。”
蓝宁把刚刚泡好的普洱喝了一口,她说:“有个前辈对我讲过,每个行业不会辜负真正热爱它的人。”
罗曼笑了:“但愿如此。”
在罗大年忙于奔走在相关机构喊冤申诉的这段时间,蓝宁又同周秉鑫建立了联系。
程风前期做的工作不赖,万事具备,只欠最后一阵东风。
周秉鑫讲:“部分展品,物主想要拍卖。还需要代请信的过的拍卖行介入。”
蓝宁问:“包括那个大亨壶?”
周秉鑫答是。
她继续问:“起拍价是多少?”
“五百万。按照前一阵掇只壶的交易价格,这一只起码叫价到两千万以上。”
蓝宁又在心头乱做一团。
周秉鑫讲:“我们把消息放出,已经有好几个收藏名家询问。你放心,这一次国宝要回家了。”
十八(下)
这个家,是谁的家?蓝宁想。
或许只要回这个大家就好,小家,是顾不上的。
万事都不能求仁得仁,人生总有许许多的缺憾。
周秉鑫还问她:“我们的老板来上海了,就是这只壶的所有者,你想不想见一面?”
蓝宁认为她并非是退缩,实在是不想见。这一见,可能是自伤自尊的,不单是个人的立场,夹缠多了,才会更加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