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澹台霖泽的眉头皱得越紧蹙,他不懂魏国公主为什么对他这么大的敌意,明明他们在今日之前还未曾见过面。
深看祁墨一眼,顾及她的颜面,同时心底也不愿两人难看,澹台霖泽没多言,而是带着婉婉离开了,身后跟着的,还有一众宫人和齐越两国公主。
离去的队伍中,一妙龄女子停步驻足,望着几步远的男子,攥紧手帕,离去前的眼底满是不舍和眷恋。
祁墨抱拳于胸,眼含不屑地俯视步阶下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的澹台砚,嘴角轻蔑,但若是仔细望去,就会现她眼底隐晦的思念和怨恨。
北地的秋风刮起,落叶萧瑟,冷风入体,几阶步梯上的少女眉眼如画,带着不羁,更带着傲然。
许是那冷风冻着了心,澹台砚竟有半刻轻愣,看着对方鬓角碎被风吹乱的模样失了心魂。
好像,她比婉婉还要好看。
一片秋叶飘落,在金黄色的落叶纷纷里,少女腰间的一枚玉佩亮了亮,闪着绿光,同时也带动了另一只玉坠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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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春宫,两位公主正给婉婉和澹台霖泽敬茶。
越国尚绿,所穿的衣裳也是以绿色为主,越国公主也就是姒锦入乡随俗,习景国的风俗穿景国衣裳,没有刻意去穿绿裳,但衣袖处总带着一些绿边修饰,让她整个人多了几分清新。
不以服饰取名,因越国公主名唤姒锦,所以被封为锦夫人;齐国公主姓姜,人称汐月公主,封为月夫人。
身为正宫,架子还是要摆的,只是论大还是小的区别。大家都是公主,婉婉没有训话,而是让宫人呈上先前准备好的礼物,随后说了一番话。
无非是大家姐妹应该和谐相处、尽心服侍王上,莫要争风吃醋才好。
澹台霖泽没话,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婉婉处理一切。
他面色威严,又没什么表情,锦夫人和月夫人都不敢和他说话,顾及他在,只能低声应和婉婉的话,直到暗一开了口她们才起身离去。
宜春宫的宫人下去后,澹台霖泽跪坐在蒲团沉默许久,才开口问了婉婉一个问题。
“婉婉,魏国的九公主,你可认识?”
不知为何,澹台霖泽总觉得自己认识那位魏九公主,觉得她身上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故人,又像是他所记挂的人。
可澹台霖泽想了许久,脑海里又没有对方一丝的印象,心中很乱,又找不到人来述说,所以最后找上了婉婉。
不只因为婉婉是他的妻子,更是因为,他有种直觉,直觉婉婉也认识那位魏国九公主。
“我,不认识。”
令澹台霖泽有些失望的是,婉婉也不认识那位九公主。
掩下失落,澹台霖泽突然想去外头走走,起码找个安静地方平复下心情,别让心这么乱。
他走后,婉婉也终于放松下来,她的背微微驼了下来,整个人也因心怀困惑而面容疲惫。
襄姐姐、阿墨。
魏国九公主,她到底是谁?她,又是谁?
宫殿之中,一身繁琐复杂装扮的少女拧紧眉头,她垂着眸,眼底满是困惑和深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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