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关于靳亭亭接受处罚的帖子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而曼格拉学校这次除了开除李副校长和靳亭亭以外也作了巨额赔偿,但由于白晓家中已无一人,这些赔偿都被以白晓的名义无条件捐赠给福利机构,用来做了慈善。
云家老宅,云老太太听到早上传来的消息,差点气的背过去,本来都快消停了,一夜之间怎么又闹得沸沸扬扬的?靳薇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还是哭哭唧唧的,那里的住处估计也会被马上查出来,云老太太现在也完全没了办法,只能让人带着她们再去找一处地方,越偏僻越好。
云父拄着拐杖下楼看到的就是云老太太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不过他也不打算出声安抚,心里早就对云老太太失望透顶了,他也早作了打算,就算哪天他不在,也不会让她在云家胡作非为,他自顾的坐在沙上端起桌上的热茶就喝了起来。
云老太太看到云父一脸悠闲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看我这样,你很得意是不是?”
云父听着云老太太的质问依旧没出声,淡淡的喝着茶,谁知道云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一把打掉云父手上的茶盏。
“你想干什么!这么些年你也闹够了,现在将那玩意儿宠成这样,都将人害得没了性命,你还有脸在我这闹脾气?”云父拄着拐杖大怒。
“什么叫我闹?我护着自家亲戚有错吗?”
“没错?你将你自己的亲儿子亲儿子亲孙女置于何地?这么多年就一直偏宠着你那远房亲戚,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过乐雅和娇娇?你还好意思做人婆婆和奶奶!”
“她们有那么多人宠着,少我一个算什么!我家亭亭就只有我一个人宠,这也不行?”
“那你现在宠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她哪点比得上我家的娇娇?现在出事了你才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啊!”云父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气晕了。
“你就不能出手帮帮我吗?她好歹也是……”
“帮?怎么帮?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更不要说现在全京市都在关注着这件事,谁帮谁就等着被人戳脊梁骨。”
“那怎么办啊!我的老天……”云老太太听了失声痛哭,两只手不停地捶打着胸口。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人都死了,就算让她坐几年牢也是应该的。”云父缓了口气,平静地说道。
“不行!她还是个孩子,怎么可以坐牢?她的一生都会毁了的。”云老太太崩溃的喊道。
云父不想理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就去了楼上,楼下的云老太太哭的眼泪鼻涕都成了一团,想想还是不甘心,又颤颤巍巍的朝楼上走去,佣人想过来扶都被她甩开,此时的她好像带着一股冲劲,平时走路都要人扶,今天却能独自上了楼。
二十分钟以后,楼上传来重物的倒地声和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楼梯口的佣人听见立马飞奔上去。
找到声音传来的书房,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书桌上的书全部散落一地,旁边的瓷瓶也倒在地上碎了一地,云老太太惊恐地抚着胸口,努力地喘息着,云父则趴倒在书桌上,一动不动的。
佣人吓得脚都软了,急忙拿起书房的电话就叫了救护车,接着脑子里突然一转,又打给了云君恒。
十分钟后,医生上楼将云父抬上了担架,云老太太也被人扶着一起上了救护车,两人都戴上氧气,医生还在给云父做着急救措施。
等到了医院,云父被直接推往急救室,云母也被送去了病房,云君恒、江乐雅、云云念起、傅清川都赶了过来,焦急地等在急救室外。
过了一小时,医生从里面出来,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你们家属还有什么要说的,抓紧时间吧。”
一句话将云君恒几人炸的面无血色、腿脚软,没一会儿云父就被推了出来,几人跟着进了病房,云父艰难地睁开双眼,嘴上还戴着氧气罩重重地喘息着。
云君恒红着眼睛站在床边,紧张地叫着:“爸!”
江乐雅和云念起流着泪站在一边,傅清川也是神情凝重的陪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