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沉哥,我求你,不要这样!”
“我希望你自己提出解除婚约。”
“不能,绝对不能,我不允许!”杜冰冰哭起来,唔唔的声音让温尔雅跟着心痛起来。外表锐利尖刻,光鲜亮丽的杜冰冰也有受伤的时候,而这个能让她受伤的人只有北沉。
“**希望你能好好教教她如何做一个人,还有你自己,也要反省反省,我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碰,这一次,我只处罚她,下一次,你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门被打开,北沉阴冷的脸,杜冰冰伤心欲绝的表情,全部映入眼帘。
温尔雅微张了小嘴,对于这场无意的偷听表明着尴尬。门是北沉打开的,在他跨入准备关门之时,杜冰冰看到了床上的她。
“她怎么在你这里!不,北沉哥,不可以!”她拉上了北沉的袖,摇着头,满面是泪,可怜兮兮地请求,“不要,不要和她,我需要你。”
她顺势抱上了他的腰,歇斯底里地哭泣,哭声里带着倔强,不甘与争取。
温尔雅垂下眼睑,像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不自然地望着纯白的被单,不知道如何结束这场闹剧。
北沉的手从门把上移开,对于杜冰冰的请求没有任何的表态。他极为冷静地拉开了箍在腰上的手,将杜冰冰留在身后。
“不可以!”杜冰冰以最快的度爬起,挡在北沉面前,“你不能和她在一起,你应该把她赶走,并且向我保证永远不要再见她!”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终于生气,他无情地推开了她,向前迈进。温尔雅像一只呆鸡,没有任何的表情动作。
她有种被人抓奸在床的感觉。
“都怪你!”杜冰冰不死心,朝站床上的温尔雅扑来,将她扑倒在床上,手掐上了她的脖子,长长的指甲直掐入肉中。
身体没有恢复的她哪里是杜冰冰的对手,被她压在身下,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杜冰冰睁大的眼睛里满满地全是杀气,一副要将她杀死而后快的表情,恐惧感涌上来,一双小手与她的手搅在一起,想要将她的手瓣开,只是,那手死紧如铁。
“放开她!”
北沉在身后喝道,杜冰冰就如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加重着手中的力道。
呼吸不到空气,她的脸色渐渐紫,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弱,眼看着就要被杜冰冰掐死。
闭闭眼,在她以为自己没有救了的时候,身上的重量被强行拉离,北沉掐紧杜冰冰脖子的同时,拉开了她的手。
努力地咳嗽着,有了新鲜空气的涌入,她觉得舒畅了好多。
杜冰冰被狠狠地丢在了地上,她也咳嗽起来,边咳嗽边流眼泪,可怜极了。
“北沉哥你不不可以为样对我”
她摇着头,吐出最为悲绝的句子,温尔雅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不是杜冰冰不够优秀,只能怪北沉太绝情。这样的男人才是毒药,戒不掉,近不了,始终悬挂在勾不着的头顶,引诱着你,放不开。
杜冰冰真可怜!
她感叹着,一双手半撑起身体,虚弱地张望着一对大眼,看向杜冰冰。
北沉掏出手绢在手上擦着,他背对着杜冰冰,冷声道:“走吧,我对你没有感觉,如果不想太难过,就向媒体提出分手。”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杜冰冰重复着这句话,身体绵软得没有一丝力气。按下门口的一个开关,门外马上进来两个黑衣男子。
“把她带走。”
男子恭敬地应一声,杜冰冰像一块抹布般被拖了出去。她嘴里喃喃自语,听不清楚。
“这样不好吧。”
她小心地说出话来,为杜冰冰抱不平。“她怎么说也是跟你订了婚的,你以后的妻子。”
“关你什么事!”
他暴怒地吼起来,身体冷得可以将一切凝结。
温尔雅缩缩身子,害怕地拉过被单,将自己紧紧地裹起来。
北沉狠狠地揪着,不明白自己的情绪会变得如此易变,而且不常表露的内心怎么会在这一刻全部瓦解。他答应过母亲,会娶杜冰冰为妻,为了公司的前途,做一对表面恩爱的夫妻。
可为什么现在,他会有种感觉,与杜冰冰呆一分钟都不愿意了。
都是因为眼前的女人。一种感觉涌上来,他狠狠地将其压回去,并选择了最恶毒的话来侮辱温尔雅,同时提醒自己。
“温尔雅,你不要以为我是为了你而放弃杜冰冰的,你,哼,根本不配!”
心沉下去,沉得低低的,似乎就要触到底线。温尔雅明明知道他不会为了自己做任何事情,可当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时,心里会那般的难过,涩涩的,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滋味。
“你不过是我的挡箭牌,跟杜冰冰解除婚约的挡箭牌!”
温尔雅认命地点点头,她总算知道了自己他在心中的地位——可有可无,谁都可以代替的位置。
早就知道,何必伤感。她闭闭眼,强行将眼前的雾气逼了回来,脸部平静,却一片惨白,强作的镇定,她不知道可以忍到何时,小手在床单下绞得通红。
为什么要那么在乎他的话?
北沉说完这句话退了出来,抓一把,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