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协议?
她不是在做梦吧。
捡起协议,她翻了又翻,总觉得眼部胀,无法看清楚。
她解放了?
选择一心一意跟他?她不是傻瓜。
既然他说了算是服务费,那么是否代表着他对自己已经厌倦,不再需要了?
多好!
可她的心却沉得厉害,像丢失了最重要的东西,一时间空落落的,无处着落。
温尔雅,你解放了,她提醒自己,睡意与疲劳全部消失。
小心地掏出贴身带着的那张金卡,既然他要结束和她的关系,这个就应该还给他。虽然她从来都没有花过里面的一分钱。
从帝王酒店出来,她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就像身上扎满了气球,仿佛随时都会随风飘走。
但总会伴随着一阵不真实感。北沉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了自己,连最在意的她与北海的关系都不曾问起,他是怎么了?
或者真的是厌倦了自己。
她忍不住跑了起来,直跑到气喘吁吁,才跳上开往公司的公交车。
北沉没有再出现,他的工作被他的助理接手。
温尔雅的神经再次放松,不用看到他,便也不需要那般尴尬了。否则让她辞了这份工作来成全两人还真舍不得呢。
她的世界一时充满阳光,盘算着未来,她的心情好极了,做起事来竟无比地神。昨夜的无眠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办事效率。
才半天,就将一天的工作完成,她想起今天是去化验单的日子,向visa请了半天假,奔向医院。
在通向化验试的门口,她碰到了洁丽。
“你怎么也在这里?”
洁丽手里握着一份化验单,看到温尔雅到来,尴尬地缩了缩。
“再见。”
突觉得自己问得不对,她歉意地道别。
“等一下!”
洁丽突然叫住了她。
“我怀孕了。”
递过手里的化验单,温尔雅被这突然而至的消息惊住,竟一时忘了接手。低头,她看到飘动的纸条上写着两个大大的阳性。
“是北海的?”
声音怪怪的,似不是从她的嘴里出。温尔雅的身体被这个消息振到麻木。她才多大?十七岁?十八岁?
洁丽素净的小脸上有着憔悴,她点了点头。
“你准备怎么办?”
“还没想好。”
她缩回了手,将那张纸条捏在手里,握成一团。
“告诉北海吧。”
他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利知道这个消息。
“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一定会向你负责的。”
“不要!”
白白的小脸上划过一抹痛楚,她倔强而痛苦地吐出这两个字,纠结得整颗心都开始僵硬。
“可你才多大?”
这样的年龄,自己都是一个孩子,如何决定肚中孩子的去留?
“没事的,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
她收回了眼底的雾气,朝温尔雅勉强地笑笑。“但求你不要把所有的一切告诉他。”
他,代表的是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