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看到潘晓妍时,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躲闪,仿佛想要逃避什么。他下意识地将头扭向一边,将目光落在了武大郎的身上。只见武大郎脸色苍白,神情憔悴,显然病得不轻。
武松心中一紧,轻声问道:“大哥,你感觉怎么样?”武大郎看了看武松,勉强笑了笑,说:“我没事,只是受了点伤,休养几天就好了。”
这时,大夫已经为武大郎把完了脉,看完了武大郎的伤势。他起身说道:“他伤到了筋骨,需要养一百天才能完全恢复。在此期间,要注意休息,不要过度劳累。”
接着,大夫提笔写下了一个药方,然后对着屋子里的几个人说:“照着这个方子开药就行了。”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莫名的信心。屋内的人纷纷点头。
写完药方后,大夫将笔搁下,背着自己的药箱离去。
听了大夫的话,武松和银儿都十分担心。银儿走到武大郎身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眼中闪着泪光。
“爹,都是女儿不好,害你伤得这么重。”
武松则皱着眉头,沉思着如何安排武大郎的养伤事宜。
“我看不如这样吧!大哥腿受了伤,不好再上楼休息,不如我把床搬下来放到楼下,让他在楼下躺着。”
潘晓妍和银儿觉得他的提议很合理,纷纷点头答应了。
只见武松身如疾风,腿似闪电,轻轻松松地就将一张床从楼上搬到了楼下,脸上连一丝汗水都没流。
他小心翼翼地将武大郎放在床上,仔细地为他盖好了被子。
盛夏的阳光炽烈地洒在大地上,仿佛要将一切都烤熟。一股热气不断涌入,让人感觉有点闷热。武松将家里所有的窗户都打开,让清凉的微风吹进房间。
风轻轻拂过几人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也带走了一些暑气。
武松看了看床上的武大郎,又看了看潘晓妍,叮嘱道:“嫂子,你要好好照顾大哥,我还有公务在身,就先走了,有什么事就去衙门里找我。”
潘晓妍点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看着武松,欲言又止。武松知道她的担心,安慰道:“嫂子,你放心,一有什么情况我会立刻回来。”
武松又看向银儿,摸了摸她的头,说:“银儿,你要乖乖听话,别再让大哥担心了。”银儿眼泪汪汪地说:“二叔,我知道了,我会听话的。”
武松说完就离开了,潘晓妍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失落。
一晃十五天过去了,武大郎依旧只能躺在床上,双脚不能踏地行走,一日三餐都需要潘晓妍伺候着。武大郎由于身子不舒服,总是爱脾气,时不时的就对着潘晓妍臭骂一顿。
夏日炎炎,酷热难耐,潘晓妍站在厨房里,一边用袖口擦着不断滑落的汗水,一边不时地看着药罐,心里默默祈祷着武大郎的病能快点好起来。
武大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体因为病痛而不断抽搐着,嘴里还嘟囔着:“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整天就知道在外面勾三搭四,也不知道侍奉夫君,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潘晓妍紧握着拳头,心里满是委屈和愤怒。她真想一把打破他的药罐,但一想着他是个病人,又忍了。她只是默默地继续扇着火,熬着药。
此时,窗外的阳光依旧炽烈,屋内的温度越来越高,熬药的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似乎在嘲笑潘晓妍的软弱和无奈。
过了一会儿,潘晓妍将药端了过来,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她拿起药碗,轻轻地吹了吹,然后端到武大郎嘴边,准备喂给他喝。
武大郎躺在床上,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汁,嫌弃地说:“你怎么不知道去给我拿点白糖来?这么苦的药,谁喝得下去啊!”
潘晓妍在心里怒骂:这个不识抬举的王八蛋!
翻了个白眼后,她将药碗放在桌上,转身到厨房里去找白糖。
突然,肚子传来一股咕噜噜的声音,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里面搅动着。她感觉肚子不舒服,有点想上厕所,于是就捂着肚子往茅厕的方向去了。
当潘晓妍从茅厕出来时,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她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她洗完手,从碗柜里顺利找到白糖后,转身向武大郎走去。
当她来到武大郎的床前时,却惊恐地现武大郎口吐白沫,眼睛不停地翻着白眼。
紧紧握住武大郎的手臂,焦急地询问道:“大郎,你怎么了?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武大郎双眼如死鱼般瞪着她,喉咙里出“咯咯”的声音,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继续口吐白沫。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变形,双手紧紧抓住胸口,仿佛要将那股剧痛从身体里挤出去。
潘晓妍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她的视线扫过武大郎的身体,突然,她注意到了他胸前的一个白色包裹。潘晓妍急忙解开包裹,她的眼眸瞪大,惊骇万分。
在那个包裹里,有一小袋白色粉末,这看起来像是她上次买的砒霜!潘晓妍瞪大了眼睛,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包砒霜,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困惑。
潘晓妍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她记得自己明明已经将砒霜扔掉了,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潘晓妍的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恐惧。要是武大郎因这包砒霜而丧命,那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她杀了武大郎,她便要背上一条人命案。
她双手紧紧握住武大郎的肩膀,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身体,试图让他清醒过来。“大郎!大郎!你这药是从哪里来的?”她大声问道。
武大郎的眼睛微微睁开,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了一个字:“王……”
潘晓妍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人的名字——王婆。
潘晓妍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想要将床上的武大郎扶起来送去医馆,但武大郎实在太重了,她连续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只见潘晓妍双手紧握住武大郎的手臂,膝盖顶住他的后背,脸憋得通红,嘴里还念叨着:“一、二、三,起!”但武大郎就像一滩烂泥一样,任凭她怎么努力都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