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央央捂住脸嗯了声，不愿再交谈的样子。等到钱如离开，她自己一个人硬是坐到了11点才回家。
推开家门，一片黑暗，房间里也没有开灯。
她轻声换好鞋，一点点推开房门。
他在床上睡着了，手上拿着本书，像是看书的时候睡着的，只剩下床头微弱昏黄的灯光安静的亮着。
宋央央看了会，坐到床边。
小心的从他手里拿走书，合上，打开抽屉想放进去。
一拉开却看到两瓶安眠药从里面滚了出来，晃动的洁白药瓶有点扎眼。
他又开始吃药了吗，难怪睡的这么沉。
一瓶中已经只剩下两颗了，另一瓶还未打开。
宋央央将书放了进去，合上，看向他。
他平静又安宁的样子格外好看，睡着眉头仍然微微拧在一起。
她俯身凑近，用指尖揉开，又顺着他高挺的鼻梁往下滑，碰到唇和脸颊。
“玄玄，对不起。”
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她只能用最蠢笨的方法，去试探。
关上灯，一瞬黑暗，宋央央平躺下盯着天花板很久没有睡着。
*
早上她醒的时候，他还没有醒。
不知道是吃了多大剂量的，他一直是吃药没有数的人，随便一把就往嘴里塞。
宋央央叹了口气，凑上去亲了他一下，小声走出房间。
学校给他们放了十天的假，大家都趁着机会好好休息。
望着窗外宋央央迷茫的皱眉。结婚这种终生大事，她希望能好好考虑清楚，也希望能建立在完全了解的基础上。
不是现在这种状态。
“央央。”
身后传来声音，宋央央笑着转头，他温和的笑容一如既往，“你起来啦玄玄。”
“嗯。”
许青玄点了点头，倒了杯水，站在桌前喝掉。
她看不到的是他桌下的手紧紧捏着桌边，稳住自己。
过大剂量的安眠药才能让他睡着，但早上起来的后遗症就是眩晕和站不住。
许青玄不想让她现，强忍着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中午想吃什么，我做呀。”
宋央央笑着从沙上站起来，走到桌子的另一面可爱的掰着手指头，说着菜名。
“都行。”
从未如此客气，疏离，即使都在笑着，都在关心对方。
可彼此都能感觉到，那种无法言喻的暗流在两人间涌动。
坐在沙上，只有电视里传出声音。坐的说近不算近，说远一抬手的话也能碰到胳膊。
宋央央抱着水杯，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听到手机的震动，一看时间才现已经1点多了，早过了吃中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