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若是杜宁出名了,何全作为今年县试的主考官,以后在玉林县将会更有威望。
这点远见,何全还是有的。
“既然是何大人话,我等自然没有意见。”
“杜宁经义鸣州,当之无愧为玉林县文院的县试案。”
“杜宁大才,他当第二,谁人敢当第一?”
其他官员敢唱主考官的反调,却不敢唱半圣的反调,那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
半圣评等,何全顺水推舟。
谁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何全就能给他扣下来一个不尊半圣的帽子,直接就能代替文院君把他的乌纱帽给摘了。
接下来,众人根据其他人经义文章才气的强弱程度,择优选出了九十九份试卷。
何全手里拿过一份卷子,才气高达二尺九,近乎鸣州,是九十九份试卷中才气最强的,署名是严军。
严军不愧是昔年神童,果然经义了得,在《孟子》当面有着极其独特的见解。
然而在看完严军的经义之后,何全不由得出冷笑。
“井底之蛙,就这破烂水准,连给杜宁提鞋都不配,还敢跟杜宁争案,简直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出于对严家的反感,何全看了这篇经义文章之后,心里更加愤怒。
“任你经义写得再好,也只能排第二名,真是可惜了。”
何全无奈摇了摇头,直接给严军的经义文章评为了甲下。
…………
第二天。
天亮之后,杜宁与李昌铭结伴前往县文院。
刚刚出门的时候,一群以严路和严军为的杰英社学子就走过来了,他们投来了警惕的目光。
杜宁先是不解,随后恍然大悟。
他们认为严军必定能得头名案,担心杜宁输了不认账,于是就来盯着杜宁,不让他逃走。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杜公子,李兄,你们一大清早是要去哪里啊?”严路满脸的讥笑道。
李昌铭不悦道:“诸位一大早就在我家附近转悠,是担心杜公子会遭遇不测前来保护吗?那可真是辛苦你们了。”
严路调侃道:“杜公子远来是客人,我们应当尽地主之谊,不必言谢。”
杰英社学子满脸轻蔑。
“今日文院放榜,不如杜公子与我们一起前往观看如何?”严军笑道。
“好啊!走!”
杜宁微微一笑,欣然答应。
严军见杜宁如此自信的模样,冷冷一笑,心里想:“等县试放榜之后,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众人一同前往县文院,杰英社学子站在周边,一旦杜宁有逃走的举动,他们就会一拥而上。
杜宁看向他们的眼神,犹如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此时县文院还没放榜,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十分的热闹。
有人期待,有人心怀忐忑,也有人很是不安。
在没有公布金榜之前,众学子都悬着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