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芸从苏玉堇的箭筒中取箭,六箭齐发,两头老虎面对强大的箭雨,避而不及,一支箭刺破了其中一只虎的右腿,一支箭穿破了另一只虎的耳朵。
以长芸所看,这两头老虎配合默契、训练有素,不像是野生的,更像是驯养的。
老虎受伤后不减凶勇,它们一前一后张着血盆大口朝他们扑过来。
在第一头虎跃向苏玉堇的一瞬间,长芸把腰间的剑拔出,手臂运力一使,以极快的速度,把长剑刺进它的口,插破其喉咙。
老虎发出惨厉的叫吼声,四腿乱蹬,垂死挣扎了一下,就死在了她的长剑之上。
长芸把它挑到地上,立即从宽袖下取出小型匕首,朝另一头老虎飞去,匕首在空中旋转了几周,最终以刀刃的一面刺破了老虎跃起而露出的肚皮,最后一头老虎被破肚而死。
虎死,死状惨烈,血腥味浓重,苏玉堇面色煞白,别开了脸。
“你没事吧?”长芸问。
苏玉堇耳根微红,摇摇头。
萧月赶了过来,下马走到老虎面前,割下它们的左耳,再喊人把老虎抬过去。
苏玉堇从腰带边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巾,低头自然的给长芸细细地擦拭手指上的血迹。
手巾顺滑,他的动作轻柔。
长芸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低垂而宁和的眉眼,现在的画面与过去的记忆相重合,不由得令她想起了那个被她藏在记忆深处的人。
她的心仿佛蓦然被抓紧,呼吸一窒。
苏玉堇仔细擦干净后,抬起头来,几缕发丝挂于纤尘不染如谪仙般的脸庞。莫名勾起了长芸想将他拉下神坛的贪婪与欲望。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
她一只手捧住他的侧脸,一只手扣着他下颚,一个霸道无比的吻朝他压去。
苏玉堇面泛红潮,满眼惊讶。
第一次与长芸这般近距离亲密接触的他像一只惊弓的鸟、仓惶的鹿。
本能性的想躲却又硬生生忍住了,任她在他的唇上摩挲、舔舐,心乱成一团麻线。
她将他的双唇撬开,舌头如同一条灵活的蛇,强劲地探了进去,在他的唇齿之间游走,再后来,他已无力再分辨了。
每一次接触都让他感到一阵电流从舌尖传遍全身。她的吻带走了他的呼吸,他的理智,甚至……他的心。
他们还坐于马上,苏玉堇的背脊紧贴着长芸温热而有力的胸膛,只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他却觉得自己浑身烫得厉害。
亲吻的姿势很亲密,长芸的吻深刻得似要把他吃进骨子里。
她攻城略地,他节节败退。
吻的时间越长,越深,长芸愈发的感到悲凉。
他终究不是他。
长芸停下了动作,她的舌头终于退了出来,留下他湿润的唇瓣和紊乱的低喘。
在一片温存亲昵的气氛下,苏玉堇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来,看见的,却是长芸眼底里深深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