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太后皇上并没有冤枉白俊宏。
她从嫁到白家,就没有过过体面的生活,衣食住行都是最差的,比不得那些下人。
她被安排在白王府的一个偏院,那里没人伺候她,衣食住行都要靠自己,还有春禾和阿顺。
白俊宏当初告诉她的是,皇上要举国节俭,他作为王爷也不能铺张浪费,所以只能委屈她。
她那时候一心觉得白俊宏是爱她的,所以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现在想来自己那时候真是眼瞎心盲,明明白俊宏和老夫人他们每一次都是锦衣华服,次次寿宴都大办,她却没有想过为何只有她勤俭节约?
但若真的让她回到那时候,她可能也问不出来,因为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阮氏正回忆的时候,皇上见白俊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场发怒。
“白王爷,大家都说你和白王妃伉俪情深,却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对她的,这件事若你不解释清楚,百姓该如何看待你?更何况,白王妃现在还是为我大月国求得雨的大恩人。”
说完,白俊宏重重低下头。
他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时候他一事无成,经常被皇上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现在虽然他变得不一样了,可是今天那刻在骨子的恐惧又突然袭来,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今天遭受的这一切耻辱都是阮氏害的,他不能放过她。
阮氏看到白俊宏又怕又恨的眼神,心里觉得十分畅快。
畅快完,她急忙为白俊宏求情,“皇上,你误会我家王爷了,王爷待我极好,我之所以穿成这样,完全是为了给我大月国祈福。
臣妇听说元国有很多神灵守护者常年粗布麻衣,吃素,所以我也跟着学,就是为了让神灵看到我的诚意。”
“白王妃,你说的是真的?”皇上问。
“臣妇不敢有半句虚言,更何况王爷这些年待我那么好,我又怎么能不说实话?王爷最是疼我,有什么好的都想着我,像锦衣轩的衣裙,王爷为我特别定制的有一百套,每一套衣裙都配了金阁的头面首饰,王爷如此疼我,整个京都我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听阮氏说这些,下面的人都惊呆了。
“白王爷当真对白王妃极好,这锦衣轩的衣裙,和金阁的头面首饰,在京城好多大户人家抢都抢不到,白王爷一给就是百套啊。”
“怪不得白王妃能为了白王爷,挺着大肚子从山底跪到山顶,原来白王爷这么爱她。”
老百姓只知道一个人能被另一个人能给这么贵重东西,说明那个人对他来说肯定是极其重要的。
所以哪怕他们刚刚明明看到了白俊宏对阮氏的态度,此刻听到这些,也觉得白俊宏是爱阮氏的。
太后听了阮氏说这些,不知为何心里有几分不相信,但是她对这个白王妃有一股莫名的亲近感。
因为这股亲近感,太后开口道:“白王妃果然是有福之人,能得到白王爷如此偏爱,说起来哀家都有些想见识一下白王爷送给白王妃的这些东西了,那肯定十分惊艳,待王妃生产后,孩子满月酒,哀家带着众夫人一起去见识见识,让朝中大臣都学学白王爷。”
白俊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