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听了白俊宏的话,怎么会不知道,白俊宏这是想要利用白俊生的事情,来责问她。
刚刚还一副有诚心的样子,事情一出来就立马找她的麻烦。
阮氏听到白俊宏的话,没有慌张,反而是委屈的对着白俊宏哭了起来,那眼泪不争气的就往下掉。
“王爷,我待在王府多年,没想到大哥和娘他们如此厌恶我,他们想要置我于死地,我怀着孩子,要对我行如此家法,我如何能承受?俗话说狗急了也会跳墙,更何况是要我孩子的命,好在苍天有眼保护了我和孩子,我才能今日等到王爷回来,否则王爷看到的就是我和孩子的尸体。”
白俊宏见阮氏哭成那样,对阮氏这几日的反常也没有了怀疑。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帮阮氏,站在他这边。
所以若是徐氏真的要用白俊生中毒一事找阮氏的麻烦,他也不会有二话。
以前他就是这样,用规矩,家法,冷眼旁观阮氏他们被欺负。
所以这次白俊宏会故技重施。
“三弟妹,我们没有说祠堂的事情,就算是祠堂的事情冤枉了你,可是你用有毒虫的水让我夫君洗手,这是事实,你的心怎么如此恶毒?你这是想杀死我夫君,你这个毒妇,王爷,你要为我夫君做主啊。”
徐氏说着哭着在白俊宏面前坐在地上开始耍无赖起来。
白俊宏:“玉娘,我知道祠堂的事情你受了委屈,可是你……你怎么能毒害大哥?那可是我的大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人如何说我白俊宏?说我谋害兄长,天理不容。”
听到白俊宏的话,阮氏心里冷笑。
你知道谋害兄长天理不容,那你谋害妻儿天理难道就能容?
【娘亲,不要怕,那东西本来就是白俊生养的,他们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娘你做的,就算知道,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有本事去报官啊,报官看你们丢不丢人。】
阮氏昨晚用那毒虫,是白糯糯在她肚子里回忆以前阮氏被白俊生欺负的画面,她说她也要让白俊生尝试一下那些毒虫的滋味。
可是那毒虫是白俊生为了折磨人特意养的,她哪里有?
谁知道白糯糯在肚子里叽叽喳喳说了一些她听不懂的话,那些虫子竟然全都爬来了。
那虫子到盆子里,也是白糯糯指挥的。
这虫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靠近就是死,若不是白糯糯她永远别想对白俊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想到这个,阮氏继续哭,“昨夜大哥来我院子送东西,普通人家都知道我和大哥这样的关系应该避嫌,可是大哥那么晚来,我怎么能不小心翼翼?我一旦被传出不好的名声,影响的就是王爷,所以我才泼了狗血,你也觉得这次是玉娘的错吗?”
白俊宏听到阮氏说这一切是为了他,他此时知道阮氏还是对他如从前一样痴迷。
白俊宏知道现在对阮氏还需要保持耐心,于是借着阮氏的话,开始问责徐氏,“大嫂,你听见玉娘说的吗?大哥大半夜来玉娘院子确实不妥,这不是玉娘的错。”
徐氏瞪大眼睛,这白俊宏竟然帮阮氏?
“王爷,我夫君来三弟妹院子,是为了送账本和钥匙,可是三弟妹竟然让我夫君用有毒虫的水洗账本,这么明显的歹毒心思,王爷难道还要帮她说话?”
徐氏看到白俊生睡在床上那痛苦的模样,又想到自己的伤,白多颜被雷劈,这么多事情,都是在阮氏回来后发生的,她怎么可能不恨?
她就算不能置阮氏于死地,也要让她脱层皮。
今天她非得给他们一个交代不可。
“玉娘,你当真……要谋害大哥?你为何这么做?”
白俊宏发怒,那一脸严肃的样子看上去多公平公正,多痛心疾首啊。
只有阮氏知道,他是巴不得这罪名坐实在她身上。
“大嫂口口声声说是我所为?你有什么证据?我从未在盆里放毒虫,这等本事一直都是大哥和大嫂折磨人的专属啊。大哥大嫂看来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不然也不会宁愿自己遭罪,也要做出这出戏来王爷面前告我一状。”
徐氏听阮氏说他们在做戏,她气得指着阮氏大骂起来,“胡说八道,这毒就是你放的,你还敢否认,昨夜就是在你院子里,我夫君被毒虫咬伤晕倒的,你还敢否认?”
“为了冤枉我,当然要来我的院子中毒,这很难理解吗?大嫂不是去过书院读过书吗?这点难道想不清楚?”
阮氏这话说得徐氏头疼不已,她万万没想到阮氏竟然如此无耻,她竟然敢否认,还否认栽赃得如此理所当然。
“你们说毒虫?府上谁不知道大哥喜欢养毒虫,他刑部的毒虫数不胜数,我去哪里得这些东西?我又怎么敢碰这些东西?当年我只碰了一次差点死,我这辈都忘不掉那滋味。大嫂若是真的要把罪名安在我身上,那我只有报官了,王府给不了我清白,官府只要一查就能查出来,还我清白,王爷,你说呢?”
白俊宏听到这里,手一点点的握紧。
他想了想,这肯定是白俊生演的戏,他警告过他们最近不要给他惹事,这些蠢货竟然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竟然愚蠢到用刑部的毒虫来陷害阮氏,这个蠢货。
这件事如果真的捅到官府去,白俊生偷用毒虫私下毒害他人,皇上必定发怒,这官位也别想要了。
到时候还不是他来帮这些蠢货擦屁股?
白俊宏此时气得不行!
徐氏听见阮氏的话,瞪大眼睛看着白俊宏,她发现白俊宏脸色冰冷一片,直觉大事不妙,“王爷,我们……没有……”
“大哥大嫂,真的那么恨玉娘?这么容不得我的王妃?竟然要如此陷害她?你们可知道刑部的毒虫是用来审讯犯人的,你们竟然敢私用,若是皇上知道,你们是要白王府所有人都跟着你们受罚吗?”
白俊宏说着,用力甩袖,带过一阵风,吹落了旁边的花盆,盆摔得粉碎,吓得徐氏本来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几分。
“以后谁敢对白王妃不敬,休怪本王不客气,来人,送大夫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