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家的中庭里。奶妈找到了跑步回来的时言。
“你去哪里了?”奶妈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冰冷过。
时言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只是疲态难掩:“奶妈,我去高尔夫球场跑步了。你找我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奶妈阴阳怪气道:“我记得你以前没有夜跑的习惯啊。今天怎么忽然想着去夜跑?”
时言想要解释,奶妈却不依不饶道:“言言,我让你给雪儿准备房间,我以为以你的善良,你一定会给她准备一套体面的房间。可我没想到,你跟傅夫人一样,骨子里根本就看不起雪儿,觉得她比你们低人一等,所以将那逼仄的客房拨给北雪。”
时言有口难言。
这客房是傅澜城给北雪安排的。
她想要解释,可是看到奶妈那狰狞的表情,她就想起曾经无数次,奶妈和傅妈妈争执的场景。
那时候她没法保护傅妈妈,现在她却要保护傅澜城,让他的心情不被她的原生家庭拖累。
时言平淡道:“奶妈,以前雪儿来傅宅,不都是住的那间客房吗?为什么以前住的,现在住不得?”
奶妈狂怒:“时言,以前雪儿来傅宅,傅夫人将她安排在客房,以此彰显主仆有别。如今傅夫人不在人世,傅家的人情世故你可以代为操持,雪儿两次三番替你解围,你应该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姐妹,你应该让她住主人房。你把她安置在狭窄潮湿的客房,是想炫耀你比她高贵吗?”
时言疲惫倦怠道:“奶妈,非常抱歉,我做不了傅家的主。”
说完,时言就疲惫的离开。
可是奶妈在她背后喋喋不休道:“言言,就算你不能给雪儿主人房,那你也不该在客房里放蛇吓唬她啊。你太让我失望了。”
时言身体一顿。
蛇?
这个季节,绝不是蛇出没的时候。
而且傅宅因为长年累月都清扫得一尘不染,极少出现野生动物窜入家门的事情。
这条蛇,来得不寻常。
时言隐隐觉得,有人在栽赃她。
可会是谁呢?
时言回到卧室,身体的痛苦,思维的混沌让她无暇顾及北雪奶妈的事情。她躺在床上,眩晕的身体让她浑浑噩噩的闭着眼,明明想睡觉得很,可是脑海里就好像放映一般,乱七八糟的闪烁着一些混乱的画面。
睡了一晚,北雪的病情却出奇意外的往严重的方向展。
她了高烧,濒临4o度,而且人也烧的糊涂起来,胡言乱语,时而叫妈妈,时而叫姐姐,时而叫哥哥。
奶妈听说北雪病重,顾不得杵拐杖,就迈着小碎步快步奔来。
“雪儿。”她抱着雪儿默默流泪。
奶妈给北家那边打了电话,告知了北雪的情况。很快,北岸和北夫人就来了。
北雪的房间里挤满了人,终是惊动了傅澜城。
当傅澜城来到北雪的房间时,北夫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我家雪儿昨儿才好好的,今儿怎么就病得这么严重?”
北雪半阖眼睛,有气无力道:“妈,我没有大碍,别担心。”温柔懂事的模样让人心疼。
奶妈却不打自招:“雪儿生病,和时言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