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以往去食肆酒楼寻好吃的,对方都恨不得把他当冤大头宰!
哪里像眼前的小兄弟,做买卖凭的是一颗良心啊!
“哪能喝不完?我自己留三罐,其他当土仪,随着这趟回去送给亲朋好友。”壮汉顿了一下,似乎在盘算自己要送哪些人。
这一算,牛眼又瞪大几分,声音如雷鼓,“十罐都不够我万大海送人的!你铺子里咋这么少的货?”
周海草笑的像朵花,“这次是做的少了,好卖才能多做么。”
壮汉听着也觉得有道理,也不再多说。
周海草麻溜的写了条子,壮汉都没让人帮他看,说相信周海草的为人。
周海草一副感动模样,直说壮汉越来越像他大哥。
他说的情真意切,给壮汉也整的上头,要不是开工时间快到了,两人差点当场结拜为异姓兄弟。
等商船伙计走后,周海草也收拾好东西,回了铺子。
张一金见他出去没多久,就又斜挎着布包,抱着罐子回来了。
以为他在外受了打击,正准备出声安慰两句呢,就瞧着周海草笑的后牙都能看见,事情一定不简单。
果然,下一刻就听周海草道:“张哥!我全卖完啦!除了试吃的这一罐!十九罐!全卖完啦!”
张一金惊讶的赶紧从柜台里出来,问他,“真的假的?你怎么卖的?快和我说说。”
然后张一金就听了周海草十分详细的讲了全程。
他看着布包里沉甸甸的铜板,柜台上放着的七张条子,上面都按着红彤彤的指印。
一时间不知道是要夸周海草,不仅提高了售价还在短时间全卖光了新货。
还是要训他先斩后奏,不听东家的指示办事,若是惹了东家不悦,又该如何。
周海草看出张一金的担忧,他收了笑容,老老实实的给他分析,“张哥,我觉得东家不会不高兴的。
你看啊,咱们铺子其实没什么生意的。东家之前突然过来,四处看了不说,还待了好一会才走。
回去后就弄出了豆浆粉,今日就拿来铺子里售卖,定位人群也是码头的那些人,这说明东家是想展铺子的。
若非不是原料确实低价,还是大家都知晓的低价,东家不一定不想卖贵些。
我猜东家定那价格,是因为没正面与那些人推售,不确定再贵一些还会不会买。
所以才折中定了三文钱两包,如果我是东家,我的心理价位就是两到三文钱一包。”
张一金听他讲这些,也觉得有道理。
可他毕竟不是东家,他只知道高位的人,不喜欢下面的人自作主张。
更何况之前东家又是那样……他现在有些后悔没和周海草怎么提过东家的事。
“铺子关了,跟我回一趟庄子。”
张一金说完又提醒道:“把那些定金还有条子也带上。”
周海草点点头,也不敢说什么。拿上装定金的布包,又把柜台上的条子装进去,跟着张一金关了铺子的门。
为了能早点到庄子把事说清楚,二人出了城后就花了三文钱坐牛车。
进云庄见云怀瑾,需要先通报管事。
张木桥见到大儿子带着周海草回庄子,还有些奇怪。
张一金急着见云怀瑾,与他爹大概讲了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