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主家什么性格都没摸明白,就能连命都不要?
除非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秋月心里盘算着,得找时间把这事告诉江烨霖,可不能让将军被埋在鼓里。
床边二人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眼神全部都聚集在那碗热气渐减的汤药上。
江烨霖不明白夏瑾姝想要什么,只能用汤勺慢慢送到她嘴边。
“喝吧。”
女子眨眨眼,“将军觉得,这就是喂药了?”
“不然呢?”
“刚刚秋月可说了,这汤药可得趁热,冷了可就不管用了。”
夏瑾姝没吭声,只是低头就着江烨霖的手,喝了一口汤药。
正当他准备继续倾斜碗的时候,她突然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了上去。
温软的唇覆盖上去,还不等江烨霖体会,一阵苦涩从舌尖传来。
男人的眉头瞬间皱成一团,又怕伤着怀里刚醒的姑娘,只能忍着将她渡过来这口汤药,尽数吞下。
眼看着他要发脾气,夏瑾姝突然用舌尖勾了他一下,飞快撤开。
笑眯眯的说:“将军现在知道了吗,这才叫喂药。”
“呸,没脸没皮!”江烨霖羞红了脸,“明明是你的药,怎么全部让我吞了!”
“这叫同甘共苦,更何况有将军的味道,这汤药,好像也不是这么苦了。”
如此黏腻的话,从她嘴中说出,好似这事再正常不过。
江烨霖被惹得耳后根都快要滴出血来,一把将药碗塞进她手里。
“蜜饯在秋月手上,你爱喝不喝,我处理事情去了!”
说完某人立刻脚底抹油,跑得飞快,生怕速度慢了些,就被床上这个女妖精给生吞活剥了。
看着他身影消失,夏瑾姝脸上的媚态也全然失踪。
端着手里的汤药一饮而尽,苦得整张小脸紧皱。
秋月见状,立刻递上去小碟蜜饯。
她吃了几个,脸色这才好转不少。
眼神也终于落在秋月身上。
“将军府的日子,过得怎样?”她轻声问,“毕竟是伺候人的活计,可能比不上你之前自由。”
“夏姑娘哪里的话,将军府的日子,对我们这种下人来说,简直再舒服不过。”秋月低垂着眉眼。
“舒服吗?公主来的那回,你也不是没见过,在将军府待着,可是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
她声音不大,聊家常似的问询,让秋月心中多少有些没谱。
“夏姑娘的意思是……”
“出事之后,将军应该问过你们,愿不愿意继续留在将军府吧?”夏瑾姝勾起唇,“你为什么不走?”
“秋月是夏姑娘救回来的人,夏姑娘在哪里,秋月就在哪里。”女子低着头,语气格外坚定。
“是吗?”她轻笑着,没继续问下去。
有些事情,点到即止,说得太清楚了,反倒容易被人误会。
她在东厂的时候,见过各种各样的眼神,无论是对权力的渴望,还是对金钱的渴求。
刚刚秋月进门时,落在江烨霖身上的眼神,分明带着些下人不该有的眷念。
没有直接戳穿,也是在乎姑娘家颜面。
万一人家只是想把这分爱恋藏在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