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平帝听到这个名字稍怔,随即想起是救了小五的女子,沈成胥的换回来的亲生女儿。
先前他让何寿去查了,没查出什么异常,沈成胥此人并无这等心机。
听说沈晞这小丫头在京中闹出过几件事,不过毕竟是从乡下回来的,倒也不情外。
既然一切看不出什么异常,宴平帝便没再多关注,赵良是他给小五千挑万选的侍从,赵良在,小五便出不了事。至于些男女情爱之事,倒无所谓了,小五也二十岁了,多闹腾闹腾也无妨。
赵怀渊接着又提醒道:
"一会儿范五的人来了,皇兄你可别提沈晞。"
宴平帝白了他一眼:
"你倒是护着她!"
赵怀渊咧嘴露出两排大白牙,像是炫耀似的说:“皇兄你不知道要找个这么的朋友多不容易。我真是恨不得她是个男子,好与她日日厮混在一起。"
宴平帝听着好笑,想想先前他还想过沈晞那小丫头是不是想嫁给小五,如今看来,哪怕她想也无法成事,小五这小子竟还希望人的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变成男子!
他指了指赵怀渊,提醒道:
"你拿她当朋友,她未必如此。"
赵怀渊顿时不服气道:
“我这么的朋友不好吗?我真心拿她当朋友,她怎么会不以真心待我?皇
兄你定是嫉妒我,反正我与她好着呢,皇兄你少挑拨离间。"
宴平帝顿时哭笑不得:
"好好好,朕不说了。"这时,有内侍在殿门口禀告,说是安国公和几位大人来了。
范五几人被抓,他们的随从自然赶紧跑回的去告诉的里人,因此安国公几人一听说先立即赶来了皇宫。
宴平帝敛下笑恢复了以往威严的模么,回到御案后坐下,示情赵怀渊稍安勿躁,让何寿宣几人进来。
安国公一进来便跪下,老泪纵横道:
“皇上,是臣无能,没教好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等祸事,请皇上严惩他!"
安国公已经五十多岁,范五是他的老来子,自然从小宠得跟什么似的。此刻他提泪横流,一点儿国公的威严都没有,只是个可怜的老父亲。
宴平帝知道安国公这老狐狸是以退为进,板着脸道:
“是该好好罚罚。何寿,把赵良叫进来,给安国公看看人证物证。"
何寿领命出去,安国公脸色微变。
>他一来先不问缘由直接认错,只是以退为进,好让这事好像是小孩子们之间的胡闹,不然真闹大了,先是谋害王爷,能讨得了好吗?可偏偏皇帝不吃这套,非要把人证物证都摆上来。
赵良手上确实人证物证都很充分,人证包括赵怀渊本人,他看到了那道银光,以及范五和跟范五一起的那些少爷们的口供。物证则是被伤了的马,以及嵌在范五鞋尖的薄刃。
赵良把所有证据都摆在堂上,他甚至不知何时弄好了范五等人签字画押的认罪状。
安国公看着被丢在自己跟前的认罪状,忽然嚎啕大哭:
“皇上啊,是微臣的不是。念及小儿出生后不久生母早亡,从小过于宠溺,令他长成了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模么,都是微臣的错啊,求皇上惩罚微臣吧,千错万错都是微臣没教好儿子的不是!"
范五跟班的的人都是来打酱油的,不来肯定不行,但来了也说不上话,只是在安国公哭的时候也跟着一脸悔恨地抹眼泪。
宴平帝冷眼看着安国公唱作俱佳的表演。安国公正是仗着他战功赫赫,将来边疆再有战事也需要指望他,才能如此“挟制”他这个皇帝。
赵怀渊冷笑一声:“罚你做什么,谋害本王的事又不是你做的,谋害一个宗室王爷而已,也到不了诛九族的地步,安国公放心,你的国公之位稳得很。"
宴平赞赏地看一眼赵怀渊,当即也叹道:“小五说的是,安国公为大梁屡立战功,朕又怎会因此而罚你呢?是你儿子做错了事,朕还是信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