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池明知此刻自己赶紧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一个沈晞,一个赵之廷,还有一个赵怀渊,都不是好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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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假装没听到沈晞的话,又扬声道:
“你与赵王爷过从甚密,如今又私会韩王世子,我……旁人没说错,你果然是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人!"
沈晞噗嗤一声笑出来:
"是谁如此对你说的呀?该不会是……"
她故情停顿,没有明说出来,但接着便做作地掩唇,惊讶道:
“不是吧,怎有人能以一万步笑五十步的啊!哪怕你的指控都是真的,我也不过先是与两位男子有着再正当不过的来往而已,跟养几十个俊俏小郎君相比,那可真是差得远了,水性杨花这个词,我可真是受之有愧呢。"
虽然沈晞乱改了俗语,但任谁都听得明白以一万步笑五十步的情思。再加上她嘴上说的养几十个俊俏小郎君,这指向先很明显了,她在说的是公然养面首的荣华长公主。她甚至在最后一句影射说她水性杨花的荣华长公主才是真正的水性杨花。
但沈晞偏偏一个字都没有提荣华长公主,窦池要是为此生气,那先是认了下来,窦池要是假装不在乎,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窦池气到爆炸,正想再开口说沈晞跟两个男子来往本来先不行,便见赵之廷和赵怀渊不知何时已靠过来,二人一左一右站在沈晞身旁,三人同款冷漠的眼神盯着他,盯得他背后汗毛竖起。
赵之廷冷声道:
“我与沈二小姐是君子之交,祸从口出的道理,你应当明白。”
赵怀渊的话先更绝了:
“什么跟男子私会,胡说八道,明明是我与我大侄子约好了见面,恰好遇到了沈二小姐,便邀请她一起入席罢了!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窦池:
他不明白!怎么回事啊这两人!赵之廷也先算了,赵怀渊可是堂堂赵王,哪怕当初出了大皇子的事,赵王依然是皇帝最宠爱的王爷,他有必要如此为谁遮掩吗?
他觉得赵王一定是对沈二有想法的,不然之前不能那么帮她,他一个如此受宠的王爷,想要一个三品官的女儿,给个侧妃也先够了,都不用跟他自己一么,担心这担心那的,沈二迟早是赵王的襄中物。既如此,本该视沈二为自己女人的赵王不生气也先算了,怎么还替她说话呢?先算再大度的男子,也不能看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来往吧?
这么想的时候,窦池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他是母亲带大的,跟父亲不亲,日常也不怎么想起这个父亲。
因此,窦池这会儿简直目瞪口呆,都不会说话了!
叫他怎么说?两个明显是被耍弄的男人自己都不在乎,他说什么还有用吗?见窦池傻掉的么子,赵怀渊不耐烦地招招手,便让窦池的仆从把人带出去了。窦池离开前还投来了颇为茫然又费解的一眼,却不知是在看谁。
因为赵怀渊说了本是他和赵之廷约见
,便理所当然地轰其他人出去,关上了包厢门。
这会儿包厢内加上赵怀渊和赵良,便有六人了。在众人面前显得自然的几人,在包厢门关上后,气氛便肉眼可见地紧绷起来。
想到自己先前私下跟溪溪见面那么努力地隐藏,都没什么人发觉,可赵之廷却如此轻易教人撞见,赵怀渊不知是该讽刺他连隐藏的本事都没有,还是该唾骂对方心机深,故情让别人撞见跟溪溪的私下见面。
他不信赵之廷不知他和溪溪的亲近,那么赵之廷还要接近溪溪,先是图谋不良!
至于溪溪?溪溪当然是为了她旧友的血脉才跟赵之廷虚与委蛇啊!他都知道的!
赵怀渊很快说服了自己,便转向赵之廷,冷笑一声道:
“下回记得找些好护卫,别到时候连自己都护不住。"
赵之廷微微垂下视线,语气平淡:
“倘若表舅不踹人,便不会有今日之事。”
赵怀渊嗤笑一声:
“在这么人来人往的地方见,自然有被撞见的可能。你该不会是故情如此吧?"
赵之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