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绿色的人已经溜的没影了。
“这是报复你用武力压制我的惩罚!”风把温迪贼笑的声音传到钟离耳旁。
嘿嘿嘿,谁让他动用武力禁锢他的,带着他的牙印去璃月社死去吧!
所以,这是同意了?
钟离摸了摸被袭击的脸,笑了。
眼睛和发尾突兀的亮起金芒,温迪被风裹挟着正朝望舒客栈的方向飞,突然前路立起岩牢,温迪心里一抖,停下。
赶紧朝着四周看,果然,亮闪闪的透明金盾已经把他整个人连同四周都包围。
钟离走了过来。
脸上带的牙印硬生生把钟离的气质破坏。
温迪笑出声,然后,就笑不出来了。
“等等。。。老爷子,你——唔唔唔唔?!!”
又被欺负一遍的温迪生无可恋的赖在钟离的背上,碰了碰自己发麻的嘴,脑袋歪在他肩膀上闭眼。
大意了,皮完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不过,老爷子这动不动攥住他的手,还有这精湛的吻技哪里学来的,还怪舒服的嘞。
真香了的温迪感受着身下的热源和阳光照在身上的暖意,搂了搂钟离的脖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很有安全感。
呼吸轻轻浅浅的扑撒在他脖颈,钟离偏头看见歪着脑袋睡着的少年。
走路的步伐一顿,钟离伸手把帽子扶正,把温迪的脑袋往自己脖子的方向推了推。
帽檐的塞西莉亚花贴着他的头蹭了一下,看到他乖巧的窝在自己的颈窝,钟离才迈着小碎步平稳的向着望舒客栈走去。
他们此行先回璃月,因为归期不定,钟离还要和胡桃请个长假。
嗯,往生堂的客卿去了趟蒙德,就把人家刚回去的风神给拐走了,可喜可贺。
路过望舒客栈,风声中夹杂着隐隐约约压抑着痛苦的嘶吼声,让睡着的温迪眉头一蹙,睁开了眼,“到哪了?”
他从钟离背上跳下,张望着四周。他们正处在小路上,旁边是长满芦苇的小河流。
钟离看了眼捂着嘴打哈欠的温迪,眼尾还挂着一滴眼泪。
“刚过望舒客栈。”
“嗯——脚程挺快嘛,老爷子。”
温迪听着风中传来隐约的声音,朝着那个方向走,“不过,还是先处理一下现在这件事再走吧。”
钟离抬步跟上。
湖的另一边,茂密的芦苇丛中。
一个绿色的身影正在水里挣扎,周身不断溢出不详的黑气,魈双目赤红,手臂青筋暴起,压抑着痛呼,生怕引来其他人。
耳旁是业障蛊惑的声音,魈控制着自己不去听,他低声嘶吼:“滚开!”
他紧紧握住手边的芦苇,攥紧,芦苇被他捏碎,顺着魈的手掌滑落在湖中,漂浮在水面上荡开。
魈试图强行压下业障的暴动,可是没有用。
湖水因为他的动作不断掀起波澜,湖面的鸭子和鸟早就逃走了。
他神志不清的浸在水里。
忽的,清亮的琴音从不远处响起,轻风带着让人心情平定的音调送到他耳旁。
平复了不断在他耳边嘶吼的声音,世界安静了下来,驱除了不断在他身体里翻滚的业障。
身体骤然一松,折磨他许久的痛苦离魈而去。
感到业障如老鼠遇到了猫一般缩回体内,魈惊了一下。
这琴音,是——
他从湖中跃起,循着声音落在他们面前,看到温迪身边的钟离后,魈赶忙跪下:“帝君。”
帝君怎么会出现在望舒客栈附近,还是和风神一起。
他顿了一下,看向收起竖琴的温迪:“多谢风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