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逮着机会赶紧说坏话:“李源借了五百块钱,带人去看电影吃全聚德去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瞬间惊呆了,心里都在拜服:还得是贾张氏!!
“啊?!”
李家三人更是差点没当场吓死。
秦淮茹忙道:“不是不是不是,你们误会了。李源是……”
“什么不是?他没有借一大爷五百块钱?没有带傻柱、许大茂他们去看电影,去吃全聚德?还说要买了酒肉,晚上回来继续造!”
贾张氏不给秦淮茹解释的机会,恶狠狠说道。
李桂是厚实庄稼人,听到这话,只当小儿子在城里学坏,气的将手里的麻袋一把丢在地上,里面传来几声鸡叫声。
阎埠贵都快气死了,他可担心别叫李源惦记着,忙解释道:“老哥哥,您可千万别听贾张氏瞎咧咧。源子是我们院儿品格最好的年轻人,他问老易借钱,是为了买两间房,还打家具。要不是办正事,老易也不能借给他。
不仅这些,今儿他又买了两间房,就是给您和老嫂子准备的。这是今早他当着全院人的面说的,不忍心一个人在城里享福,让您两口子在乡下吃苦。
这是他当着全院人的面说的,不信您可以问问别人。”
李桂闻言一怔,一肚子怒火稍歇,道:“三大爷,不用问别人,我还能不信您?”
阎埠贵连连点头,道:“我是文化人,是人民教师,肯定不会骗您!走走走,我领你们去源子单位分的房里去看看,你们一看就知道了。
源子真是好孩子,他一个月大半工资都寄回家了吧?成天吃杂粮窝头,最好的也是二合面,就没见过他吃白面。这屋也是他转成正式干部才分的,先前那屋你们也见过,嘿,真不是人住的地儿。
搬家的时候我专门去看了,您猜怎么着?五年了,屋里连把凳子都没置办。不是我奉承您,您家这家教,是这个!”
说着,他比划了一根大拇指。
村里当支书的李桂也算老油条了,可这会儿黝黑的脸上既骄傲又有些愧色,道:“是委屈老幺了,可没法子,说了不让他往家里寄钱,他就是不听。只说家里人口太多,吃不饱可不成,他说他在京城能吃饱……”
秦淮茹在一旁拉扯过表妹秦京茹来,问道:“你来做什么?”
秦京茹今年十七岁,还不满十八,水灵的跟花儿一样,秦家姑娘好像出落的都好。
虽然夏天干农活时晒的黑些,可才猫了一冬天,这会儿皮肤白皙,更显衬的年轻好看。
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灵动之气。
她看了李家父母一眼后,小声道:“我跟李叔李婶儿进城来看看……”
见她这般作相,秦淮茹哪里还猜不到她的心思,没好气道:“你才多大?就想东想西!”
秦京茹不服气道:“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当年进城的时候,和我差不多大!”
言下之意,你能进城,我凭什么不能?
秦淮茹气结道:“你来就来吧,只是姐劝你一句,甭想太多。李源现在是干部岗,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又是医生,工人医院的那些小护士们一个个盯着紧着呢,中午饭都不用他去打,小护士帮他打回来。听说他师父家也有女儿,指定也盯着呢。不然他师父不会拿他当儿子一样疼!”
秦京茹也不知是无知无畏,还是单纯天真,撇了撇嘴道:“那有啥?她们会打饭,我还会洗脚呢。源子哥让我干啥我干啥,她们行吗?再说了,李叔李婶儿可稀罕我了。”
说罢,一扭身往李源屋里去了。
秦淮茹气的想骂人,背后贾张氏阴恻恻道:“秦淮茹,你这妹妹比你还会想美事!就凭她?李源那小子虽然坏,可也不会瞧上一个农村丫头!你们秦家丫头还真是会做白日梦,呸!”
……
隔壁厢房,看着屋子里崭新的家具,隔出的小厨房里餐具齐整,李家三口这才算信了阎埠贵的话,李源真的没在城里胡来。
随后李桂就心情大好,还主动招呼阎埠贵坐,并让李母去倒茶。
还没分家呢,到了儿子家,他也是当家的!
阎埠贵笑道:“老哥好福气啊,八个儿子,个个成才!不仅成才,还顾家。李源一个月三十来块虽然多,可能拿出二十块寄回家……”
“二十块?”
李家人都吃惊,老五李海更是脱口而出道:“源子每月寄回来二十五啊。”
阎埠贵吓一跳,道:“他一个月才多少钱?那他就留几块钱……哎哟!怪不得活的那么紧巴!”
李母倒好开水就坐一边心疼抹起眼泪来。
李桂也皱着眉头,翻手从兜里拿出烟袋,点着后大口抽了起来。
儿子懂事自然是好的,可懂事太过了,不知道爱惜自己,当父母的也是心窝窝里疼。
关键是,李家的情况并不至于此啊!
李源这样苛勒自己往家寄钱,就让父母有些生气恼火了。
是打算拿钱还了养育之恩,往后就不来往了怎么着?
不然哪有这样干的!
李海也难受的沉着脸,道:“老幺说他有工资,学校里还有补贴,一个月够花了。不行,一会儿得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这是把我们几个哥哥当废物点心了?”
阎埠贵却是心思百转,眼睛铮亮!
他已经决定拿这件事当做阎家第一号家风教案,回头好好教育仨儿子了!
等他们将来上班挣钱了,也要按这个比例上交工资,少一分都不行。
总不能他阎埠贵的家教,还比不上一个老农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