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苹苹抱得很緊,玖安潮都有點感覺呼吸不暢了。
「玖哥你要救我啊,我剛才接到電話通知我被公司開除了嗚嗚。。。。。。我還以為是打電話給我加工資的嗚嗚。。。。。。」苹苹哭得傷心欲絕。
玖安潮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胸口的憋悶感讓他感覺渾身難受,「你先放開我。」
人群中一直走在最前面的景逸不知何時折返了回來,他皺著眉頭將玖安潮拽出了苹苹的懷抱。
「他已經跟我簽約了,你也跟著一起。」
苹苹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呆住了,自己怎麼突然就換了老闆?玖哥你不是說跟景總不太熟嗎?
玖安潮暈乎乎地被人拽了出來,身體下意識地朝著景逸的身前靠了過去,一股清涼的薄荷味從鼻尖灌進了玖安潮的大腦,他整個人都因這味道一掃之前的昏沉。
玖安潮剛才被箍住腰上時上身的衣角被苹苹無意間撩開了一點,露出來一截白皙的腰和苹苹抱過後留下的指痕,白色的運動短褲下修長的雙腿內側還泛著紅。
景逸睫毛下眼神晦暗,高挺的鼻樑留下一小片陰影,他伸出手來替玖安潮將凌亂的衣服整理好,微涼的手指輕輕觸碰著玖安潮白嫩的細腰,動作引得玖安潮冒出一聲短促的氣音,語調聽上去好像一隻幼貓對著主人撒嬌。
真軟,捏上去似乎只憑一隻手臂就可以牢牢將腰握住。
對方太纖弱了,稍微一碰就能能留下一片紅,太容易被人留下痕跡了。
「你以後不再是玖安潮的經紀人了,生活助理的崗位由你負責。公司藝人的形象需要時刻維護,剛才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景逸低沉的聲線里仿佛要掉出冰碴來,只一個眼神瞥過來就讓苹苹抖成了篩子。
苹苹努力站直身子,特別懂事地點頭,「好的景總,我懂我懂。」
「晚上公司有聚會,你跟夢渃一起過來參加。」
景逸只丟下這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劇組留給玖安潮一個雷厲風行的背影。
玖安潮此時才琢磨出不對來,誰家包養明星會把經紀人也打包帶走,難不成自己其實誤會了景逸,其實對方壓根就沒有包養的想法?那。。。。。。他剛才簽的是什麼合同?
「玖哥!你今天的戲份演完了,咱們快走吧!」苹苹掏出手機取消了保姆車的續租,從原公司離職,這破保姆車也用著繼續租了。
玖安潮看到後才知道自己坐過的保姆車是原來公司租給像他這種不火的明星的,美其名曰給員工撐場面,實則是用來訛小明星用的。
「你很著急嗎?要不我自己騎共享單車好了。」玖安潮不忍心再叫苹苹破費叫出租,反正這裡騎車到最近的公交車站也只要2o分鐘左右。
苹苹一聽就急了,「不行玖哥,你晚上還有聚會可不能遲到,待會兒做髮型買衣服。。。。。。這些都需要時間啊!」
「實在不行,坐我的車吧。」
玖安潮聽到熟悉的聲音轉身一看,來人正是剛送走景逸後返回取車的夢渃。
「不唔?!。。。。。。」苹苹下意識就想拒絕,結果被玖安潮一把捂住了嘴。
玖安潮頗為矜持地一笑,「那就麻煩夢老師了。」
夢渃沒有保姆車,他一般都是自己開車來劇組工作,簡直像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玖安潮生怕苹苹上車後說錯話,便直接將他塞進后座,自己則直接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車子朝著市中心駛去,在玖安潮沒注意的情況下,車內自帶的擋板無聲地將前后座位隔離開來。
「玖安潮,昨晚電話是你接的吧?」
玖安潮一聽這話嚇得差點從座位上彈起來,他看著一臉平靜的夢渃,感覺自己跟過去電視劇里被正宮逼問的小三沒什麼區別。
一上來就問這麼犀利的問題,玖安潮斟酌了一下才說道,「其實我昨天被人襲擊了,是隋朝涵救下了我。當時隋朝涵正在酒店裡深夜獨自一個人加班,他聽到我在走廊的求救後才救下了我,之後他闌尾炎犯了我才跟別人一起把他送到了醫院。至於電話里那些早點休息的話,我其實是想勸他在病床上別那麼努力工作了。」
在玖安潮的描述里隋朝涵是個潔身自好深夜還在酒店加班的霸總,而且三觀很正願意幫助別人不懼怕惡勢力,即便身處醫院也不忘自己的事業,真是個絕世好男人的形象。
小66:【你不覺得這種人現實中根本不存在嗎?哪有人進了醫院在動手術前還在工作的?】
玖安潮:【噓,66你不懂。好男人不光要有好品質,還得要會掙錢養老婆。】
夢渃似乎是被玖安潮的描述給震住了,過了一會兒才又問道,「那昨天上藥是怎麼回事?」
玖安潮早就想好了對策,針對最讓人誤會的話他已經想好了解釋。
「我昨天發熱期到了,但是隋朝涵並沒有被我迷惑,而且他還特別堅毅地讓我去醫院拿藥。」
「堅毅?」
「對,他是個特別堅毅的男人。」
玖安潮竭盡所能地為隋朝涵說好話,力爭將渣男形象轉變為好男人形象。
夢渃手扶方向盤眼神中充滿了玩味,「那剛才吃飯的時候你為什麼要在話里叫我崽崽?」
玖安潮那白嫩的小臉瞬間紅成了草莓色,當著正主的面被看到叫別人崽崽,而且還是在跟黑子互噴的時候被人看見的,這要他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