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买我专利的公司想让我过去当高级工程师,我过去九九六加班了三个月,意识到这样的生活性价比并不高,于是果断辞职,开始独立做小游戏和小软件,运气不错,做一个火一个,渐渐对“赚钱”这件事习以为常。
积累了大量的现金流后,我开始买房子、出租、再买房子、再出租,很快,我就拥有了源源不断且稳定的来钱的途径。
再之后,我开始搞投资、玩金融,用钱生钱,我投资的运气也很不错,随着一个又一个项目落地、一个又一个公司上市,我在福斯富豪榜的排名也越来越向前,最后到了可以隐藏排名的地步。
这期间我认真纳税,积极参与公益活动,资助贫困学生读书,因而在几次风波中屹立不倒,成了圈子认可的“贵”。
我走的路仿佛开了挂,一路都很顺,到现在的阶段,我随时都可以退休,但我实在太年轻了,出于对员工和某些人的责任,我至少还要再工作个三十年。
司机开车送我去了总公司,总公司并没有上市,子公司倒是有几个上市的,因为没有引入外部的资本,公司称得上是我的“一言堂”。
我先和宋律师打了个照面,叫他按照我的需求起草婚前协议。他非常专业,甚至建议我提前预支未来三十年的工资,然后将婚后的工资定为每年一元钱。
我对他的专业素质表达了赞赏,然后对他说:“这一条就不必加了。”
“但您可能会因此损失……”
“不必加了,”我看宋律师的表情依旧有些迷惑不解,想了想,说,“我是有些喜欢我太太的,我们称得上青梅竹马,他以前是我兄弟。”
宋律师推了推眼镜,似乎在通过这个动作来缓解自身的惊讶和尴尬,过了一会儿,他说:“如果只谈感情,那我不得不提醒您,婚前协议被很多人视作一种防备和不信任,可能会损伤您和您太太之间的感情。”
“没关系,你听我的命令做事,有任何后果,我来承担,不会责怪你的。”
“是。”
宋律师离开后,我召开了高层会议,从早上九点开到了晚上九点,期间除了必要的用餐和去洗手间,全程都保持工作的状态。
等到九点钟会议结束,我喝光了杯中的冰咖啡,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
工作人员贴心地为我披上了外套,递来了私人手机,我翻看了一下,现齐康并没有给我打来一个电话,或者来一个消息,他安静得仿佛不存在,或许是不敢,或许,是不愿。
我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或许是因为我的生活过得太顺风顺水了,很少有会偏离掌控的人和事。
返程的路上,我的助理张峰犹豫片刻,低声询问我:“要不要帮您安排一次宴会?”
张峰所说的“宴会”,是专门为富裕人士准备的一种合规消遣。
宴会一般由十几位富商和上百位明星及网红组成,富商们聚在一起聊天吃饭,明星及网红也聚在一起聊天吃饭,但是会轮流上台表演个节目,也会组团过来敬酒攀谈,聊着聊着,如果双方觉得有意愿继续展一段关系,就会让下属和经纪人接触,洽谈出来一个“章程”,富商图色和情绪价值,明星及网红图钱和资源,各得其所、其乐融融,共同开展一段或隐秘或公开的关系,为期可能几个星期,也可能几个月,甚至几年。
这种关系比纯交易来得更高级一点,但是又称不上正式交往,将将地踩在灰色地带。
我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宴会,也寻找过几个短期的情人,不过都是纯感官的冲动,从来都没有过心动的感觉。
圈子里倒是有不少富商在婚后依旧玩这样的游戏,而他们的伴侣要么忍气吞声,要么也在外面玩同样的游戏。
我不太想把我的婚姻生活弄得名存实亡,把我的太太逼得歇斯底里,所以这类的聚会,以后应该会完全排除在我的候选之外。
所以我摇了摇头,对他说:“以后都不需要了,我已经有了太太,很快就会正式领证结婚。”
张峰道了句“恭喜”,又问:“需要通知您太太准备好接您么?”
“通知管家吧。”
“是。”
夜里九点半,我自电梯走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管家旁边的齐康。
他穿着一身衣服,型已经变了,脸上甚至还上了一点薄薄的妆容。
看得出来他已经尽量站直身体,但整个人依旧有些局促,像是个刚刚经过上岗培训,但从未实战过的工作人员。
我将手中的公文包随手递给了一个保姆,又任由另一个保姆帮我脱下了外套,然后我走到了齐康的面前,用手指抬起了他的下巴,略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显得过于乖巧了,甚至会生疏地回应着我的亲吻。
我一边亲他,一边想着,他似乎终于找准了自己的定位。
——我的太太。
——取悦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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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了齐康的大腿上,他用手指帮我做头部按摩,他的手指还是那么粗糙,但比昨日多了一点香气,于是我闭着眼问他:“涂过手霜了?”
他“嗯”了一声,又说:“管家送来的,很好用。”
“想要什么就直接和他说,他的工作内容之一,就是帮你解决生活的小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