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婴看了一眼楼上,“一是不要窥探我们的个人隐私。”
“二是。。。请导演保证公平,如果演员之间生矛盾,您可不能介入。”
“呵呵,”导演嘲笑道,“我可不稀罕,再说了,你们有什么生死大仇,还特意要求我不许介入。”
“或许是有的。”连婴笑得很温和,“毕竟昨晚,我差点被一个烛台砸死。”
。。。
第一幕开场,铁门缓缓打开。
银匙望着铁门后美轮美奂的建筑,捏紧了自己的挎包。
一辆汽车从她身边驶进。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小跑了几步。随即觉得自己这模样傻透了,脸都红起来。
汽车门打开了,下来一个精致的如同洋娃娃般的少女,头是自来卷,堆叠在肩上,身上裹着闪闪亮的银貂皮披肩。
“银匙!怎么不坐我的车嘛,还自己走过来,多累啊!”娜娜搂紧了她,那饱满的胸脯挤在她手臂上,银匙又紧张又羞惭,嗫嚅道,“离学校也没有多远。。。”
”你总是和我们客气。”娜娜不客气地打断了她,又咯咯咯笑起来,“思年庆生,说是我们三个先小聚一下,明天才是正式的宴席,人太乱,你肯定不喜欢。”
银匙听着心里就不太舒服,和‘我们’客气?好像那意思说她是个外人,还有。。。谁说她不喜欢?
但娜娜也就是这样胸大无脑的货色,不值得和她计较。
银匙想到了自己的期中考,悄悄挺直了腰。
两个年轻姑娘搂着手臂进去,在莹白的雪地上留下一串纠缠不清的脚印。
公馆里温暖如春。
乔思年正在指挥餐桌的摆放,这是一门艺术学问,好的餐桌设计可以为客人增加用餐食欲。
冬天里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玫瑰花,修剪出美丽的形态,另有小苍兰和满天星作为搭配。洁白的碟子旁是柔软餐巾包裹的银质刀叉。白色桌布未免太过冷淡,她更倾心那块带有刺绣的奶黄色。
厨娘吴妈笑眯眯地来问道,“小姐,冷盘都准备好了,现在上么?”
乔思年听到门外喧哗声,笑起来,“上吧,我们先吃着,娜娜可是个饿死鬼托生的,叫她看桌上没菜,是要闹的。”
“我可听见了!你竟然说我是饿死鬼!”娜娜的小羊皮靴在地上敲出一串清脆,上来就故作生气地挠乔思年的咯吱窝,乔思年被她闹得不行,唤着,“哎呦,我的小祖宗,饶了我吧。。。头,头要乱了!”
娜娜把她好一顿整治,才罢了手,乔思年赶紧让女仆拿镜子来,觑她,“看你那个疯样子,仔细吓着了阿匙--阿匙你站着做什么,快过来坐啊。”
银匙呆愣愣的,这是她第一次来乔兰公馆,她一直听说乔思年家里富贵,但没想到是有这么。。。
如瀑般璀璨的水晶吊灯,灰色嵌银光的大理石地砖光可鉴人,整个客厅完全是奢华古典的欧式风格,陈酒颜色的真皮沙上,每个扶手都搭着一块精致的针织蕾。丝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