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回身，但听到了身后软榻上凤倾寒的动作声音，叶玲珑却仿佛是洞悉了凤倾寒此刻心底的懊恼，她好心的开口解释。
凤倾寒便抬头看向叶玲珑，很认真地打量着她。
她从前跟在他身后那么久，他却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她，更不曾知道，她竟然会医术，而且医术甚至超过了太医院的一众太医们，且手法异常诡异，闻所未闻！
若不是亲眼所见，仅仅只是听旁人说起，那么他也是断然不会相信，这个世上，一个人被开膛破肚，竟然还能活下来。
但那个奇迹就是自己，所以凤倾寒就算是不相信也得接受。
只是……
凤倾寒沉默了一瞬，右手无意识地轻轻抚过自己肚皮上那一排针脚整齐的缝合伤口，继而看向叶玲珑，终究问出心底的疑惑来：“为何救我？”
叶玲珑的眉毛挑了挑，关上窗户的手指微顿。
叶玲珑注意到，凤倾寒用得自称是“我”，而非“本王”，那么便是将两人放到同一高度来对话的。
难得这位王
爷肯放下身段跟她平等交流，她是不是应该感觉受宠若惊？
然而……
并没有。
为何救他？
“你是寒王爷，我是寒王妃，我救你不是理所应当？”叶玲珑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而且，救了你，我便可以向皇上讨要一名武艺高强的暗卫，稳赚不赔的生意，我为何不救？”
反正一切凤倾寒都听到了，叶玲珑便也没想过隐瞒。
凤倾寒：“……”
其实他是想说，从前他对她的态度那般恶劣，百般无视于她，任由她被欺辱被伤害，从未想过伸手帮她一把，她为何还会救他？
但叶玲珑却可以心平气和地告诉他，救了他就能获得一名暗卫，这庄生意稳赚不赔，眼里没有半分对他的记恨和埋怨，也没有了……从前他一直厌恶着的倾慕。
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一直追在他身后心心念念着嫁给他，眼里全是对他倾慕的女子，看着他的时候，已经可以做到平静如厮了呢？
就连救他这件事情，也可以当成是一桩买卖。
心里顿时产生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就好像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他已经失去，再也找不回来了。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这般毫不避讳地同他说救他是一桩买卖，她应该是知道了。
也对，她那么聪明，那么敏锐。
“你指的是在手术过程中，你醒过来的事情？”叶玲珑炸了眨眼睛，方才了悟凤倾寒说的是什么，诚
实地点点头，继续道，“老实说，手术的时候，你突然醒过来还吓了我一跳呢，我还担心你受不了刺激会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