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枳似乎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我感觉被子被人拍了下。
“梨子,你好好休息,我有点事出去一趟,离婚的事……回头再说。”
我的心一沉。
他没有坚定拒绝。
不知道过去多久,我慢慢掀开被子,病房里只有我自己。
门窗紧闭,没有一点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里只剩下我自己。
死寂,在我周围蔓延。
忽然,有人敲门。
像是打破了我内心的恐慌,我就是迫切的往门口看去,看到裴良的那一刻。
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悄无声息的失落。
裴良带了一捧花给我,当然是精心制作的假花。
“呐,送你的。”
我点头:“谢谢。”
裴良拖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目光在我苍白的脸上掠过,表情有些不赞同。
“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我慢慢低下头。
这件事上,我有些心虚,这段时间我有按时吃药,可犯病的频率还是比从前高了许多。
“我没事,你别担心,你的律师事务所不忙吗?怎么有空跑来看我啊。”
“说这没良心的话,我可是你的朋友,发小,知道什么叫做发小吗?”
我在裴良的瞪视下,心虚的低下头。
“算了,说你也没用。”裴良放弃了,“你老公呢?你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不在这照顾你?”
我没有回答。
裴良发觉不对劲,“你们又闹别扭了?”
“不是闹别扭。”
我摇摇头。
依旧没有抬头。
裴良问我:“那是怎么回事?你别瞒我,梨子,也许我能帮你呢。”
我苦笑一声。
如果真的需要他帮忙,不恰恰说明,距离离婚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