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除了极个别人外,在家里都做不得主,一直被家里的老家伙压着,做个什么都不自由,是真向往房遗爱他们在大明能大展拳脚。
毕竟,谁也不会觉得自己就比别人差。
这会儿,他们心里甚至在想,当初若是他们去了大明王廷,今时今日何止一个小小参将?
“还是你们的日子舒服。”李德謇闻言,拿起一坛酒给自己倒了一碗,说道,“哪像我们,在这长安城里,啥事儿都做不了。”
“对,做点儿什么家里都管。”说着,众人都是一阵阵的叹惜。
他们这个年纪,其实很尴尬。
要是换在普通人家倒也还好,这年纪也都是家里的顶门杠,但换在他们这些人家里,呵呵,家里的老家伙都是朝中如日中天的存在。
其威严那是长久以来养成的,而且都有着极强的控制欲。
就他们这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年纪,在家里基本上没有啥言权。
当然,这是他们这么认为,要是换了那些庶出的世家子,那日子只会更难过。
“什么舒服不舒服的。”程处亮笑道,“你以为我们容易呢?哪天不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
说了你们可能不信,两次回长安都是偷偷摸……”
说到这里,程处亮赶紧停了下来,一副说漏了嘴的模样。
而李德謇等人其实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笑道:“行了,自家兄弟就别藏着掖着了,不过当初你们在长安干的事儿,着实冒险了一些。”
对于阴弘智一家怎么死的,其实大家早就有了结论,只不过都心照不宣罢了。
房遗爱闻言,不屑道:“什么冒险不冒险?就允他行刺谋害殿下不成?当初在桃源的时候,殿下身边才多少人?”
他这个人就是如此,嘴巴大大咧咧的。
还有些口不择言,不过众人也没当回事儿,毕竟都认识多少年了。
“不对啊,上次你们回来灭了那一家子,这次你们回来又准备做什么?”秦怀道诧异地问了一句。
房遗爱当即就笑道:“嘿嘿……”
“闭嘴!”他刚嘿嘿了两句,程处亮就出声道,“你啊你,早晚毁在你这张破嘴身上?”
“不是,都是自家兄弟,他们还能卖了我们不成?”房遗爱一脸无所其谓地说道,“而且,咱们这次怎么也算是一致对外吧?”
一听房遗爱这么说,房遗直立马就猜到了,说道:“你们该不会是想对付禄东赞吧?”
这本来就不难猜,如今大明覆灭了吐蕃,吐蕃政权估计就剩下一个禄东赞在外了,再结合这些家伙的所作所为,说实话,还真不难猜。
“这可不是我说的。”房遗爱闻言,立马一摊手,不过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对付这群人,他们还是有法子的。
“不是,你们真要对付禄东赞?”李德謇也是一脸惊讶地说道,“那家伙,自从吐蕃被大明灭国的消息传来后,基本上就一直窝在鸿胪寺,轻易都不出鸿胪寺,你们要是摸到鸿胪寺里去杀人,那……”……
“不是,你们真要对付禄东赞?”李德謇也是一脸惊讶地说道,“那家伙,自从吐蕃被大明灭国的消息传来后,基本上就一直窝在鸿胪寺,轻易都不出鸿胪寺,你们要是摸到鸿胪寺里去杀人,那……”
他都不敢想,在鸿胪寺杀外国使团,那是在打大唐的脸,届时还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风波。
当下他就捉摸着该如何让自家兄弟别蹚这趟浑水。
真要让他们这么做了,哪怕是自家阿耶也保不住李德奖。
其余人大多也都抱着这个想法。
当下,甚至还有人在和自家兄弟窃窃私语。
房遗爱却是没搭理房遗直,站起身说道:“禄东赞必须死!哪怕事后被陛下砍头,此番也得先诛此撩!”
“对,必诛此撩!”李德奖也是立马说道,“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禄东赞做了什么,我们此番冒险回长安,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要诛杀此撩!”
一时间,程处亮等人也都是群情激奋。
这一幕,看得房遗直等人都傻眼了。
原本,他们还以为这禄东赞不过是一吐蕃余孽,房遗爱等人这是要斩草除根,可听他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还不止如此。
“不是,这禄东赞到底做了什么啊?”有人不解地问道,“都能让你们抱着给他陪葬的心思也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