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鳞不明所以,有些不安,却见商陆换了个坐姿,露出两腿间那个一柱擎天的“帐篷”。
“坐上来。”
江鳞于是听话地用手指拉开了拉链,两腿一跨,对着商陆那很吓人的阳物坐了下去,龟头剥开阴唇,长驱直入插进屄里头去,江鳞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难受得忍不住仰了仰头,修长的脖颈上出了一层薄汗,在光线里亮晶晶的。
商陆弯头咬了咬江鳞的颈侧,大手掐着江鳞的一段细腰用力往他鸡巴上坐。
江鳞欲生欲死,又疼又爽,浑身发着颤,面色潮红,脸上春潮勾人。一张丰满嫣红的嘴唇似张未张,半截湿乎乎的软舌在白色牙齿里半隐半现。
商陆看得有些发晕,情不自禁低头吮住那张嘴唇。
江鳞被吻懵了,一下子从情欲里被抽离出来,眼瞳一缩,有些不知所措,商陆却掐着他的脸,吻得更狠了。
下头被商陆的鸡巴拼命地捣弄,上头商陆又勾着他的舌根发狠地吮吸吻,江鳞被弄得浑身发软,脑子发懵。
等商陆松开嘴,江鳞已经被吻得有些迷糊,眼神迷离混沌着,软乎乎地倒靠在商陆肩颈上,嘴里发出些被肏的声音。
商陆掐着江鳞一段细腰,越肏越狠。
江鳞被干得有些意识涣散,嘴上一时少了个把门的,竟然靠在商陆肩膀上,软绵绵晕乎乎地小声问:“我…我会死吗?”
事后江鳞清醒过来,也想起了自己的那句话,越想越后怕。
商陆肯定听到了这句话,但他什么都没说。
江鳞害怕商陆卸磨杀驴,毕竟谁功成名就以后还会留一个记得自己做过脏事的家伙?
但他不想死。
苟且偷生至此,他绝不甘心就这样死掉。
然而商陆到现在还留着他,说明商陆还没有杀他的心,既然如此,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江鳞也算勉强松了口气。
不过跟着商陆就意味危险,江鳞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到那一天。
可这个世道,在哪里又算得上安全呢?
他已经脏成一条狗了,再回不到过去。
但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
想做的事,和想见的人,就都还有机会。
商公馆没有变,却换了主人。从前的男主人已死,他的夫人们殉了葬,现在住在里面的,是现在旧京说话最管用的人和他的弟兄们。
风景还是熟悉的风景,人还是那个人,身份却不一样,从前是商家的第八房姨太,现在…
现在?江鳞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他还住在原来那个院子里,但没有人叫他八姨太,八奶奶…有些人叫他江先生。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江鳞有些恍惚,除了柳絮,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称呼自己。
江先生。
当姨太太当得太久,他都快忘了自己原来不是女人。
说到柳絮,醒过来就再没有见过柳絮了,应该的确是死了,商陆不会留下她。
可悲吗?难过吗?他没有资格。
回到老地方,江鳞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原先藏起来的那个东西,还好,什么都变了,但那个东西还在。
捏着那个东西在窗边坐了很久,江鳞的手指反复抚摸,眉眼间尽是怀念和回忆。
一直不离开,哪怕几乎活不下去也要留下,是因为要等一个人。
这是他们说好的地方,也是唯一有可能再见的地方。
这世道太乱了,每天都有人死去,但江鳞活了下来,他也相信,他要等的人也一定活着。
只要他一直活着,一直留在这里,终有一天,他们一定会再见的。
一定。
怀念过后,江鳞又藏好了那个东西,继续自己乱七八糟的生活。
江鳞听说,商陆最近看上个漂亮的小孩,小孩儿是旧京大学府里的学生,唇红齿白,年轻稚气,大眼睛间或一轮,又水灵又灵动,十分惹人怜爱。
这些话都是江鳞听杨花讲的,杨花是重新指派给他,专门服侍他起居的丫头。
江鳞还听说,商陆对这小孩儿宝贝不得了,不说一句不好的话,没有一点不好的脸色,几乎是捧在手掌心里宠着的,杨花这小丫头却不喜欢这小孩儿,觉得小孩儿抢走了商陆,江鳞因此会失了宠。
江鳞听了想笑,却又笑不出,商陆和他之间,有哪门子的恩宠?他不过是商陆养的一条狗,一把刀,充其量是个见不得人的床伴。
这件事听到江鳞的耳朵里去,他表面不在意,心里却压上了一块石头。
商陆看上谁,宝贝谁,他都不在意。
他怕的是,自己对于商陆而言,再无价值和用处,那说明他的生命走到尽头了。
好在商陆还是会经常过来,过来和他做爱。
虽然很贱,但江鳞忽然有点感激自己这畸形的身子,够骚够贱,勾得起商陆男人的本性。
因为至少这样,他对商陆而言并不是一无是处。
商陆又一次到他这儿来,没有太多的交流,进门便伸手扯掉他的裙带,肩带滑落,露出内里薄纱状的胸衣,从前发育起的小奶子已经叫商陆揉大,沉甸甸一团挂在胸前,乳头大而饱满,茱萸一样的颜色,乳晕扩散得很开,像一大朵冬日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