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街上就打开了镯子?不怕被人现?”东方问道。
白染衣没看他,一本正经道:“不小心点开了。”
东方憋住嘴角的笑,点了点头。“噢,那下次注意点。”
白染衣没理他。有了东方在身旁,就好像有了人撑腰,专门挑她挤的局面也有了不少好转。想了想到底是托了他的福,于是白染衣又把莲蓬还给了他。
这次东方接过后没再说损人的话,却是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
白染衣此时心思全放在懊悔当街打开镯子还被抓了个正着上,走了两步才现人不见了,原因还是她现自己又开始被人丢“借过”了。心中不妙,果然一回头就看见东方站在原地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
她赶紧退了回去:“你干什么?”
东方笑着看着她。
白染衣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难道想行凶的人是你?”
东方没说话,变戏法似的将一根簪子举到她眼前。
这根冰簪通体透明,簪身像冬季的琉璃遇到热气般有一层朦朦的雾气。簪头两朵玲珑剔透的梅花,每一片花瓣上有不同程度细碎的冰裂纹,被金粉填补了裂缝。像冰面融化后投落其上的阳光。
他拉过白染衣,将簪子轻轻插进她的间,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笑道:“送你的。”
一切生的太快,白染衣看着东方眼中映出的自己倒影,下意识笑了。
“这么开心?”
她反应过来后,揶揄道:“用一根莲蓬换了个簪子,我岂不是赚翻了。”
东方看着她的笑颜:“随你怎么算,我永远不会亏。”
他没有开玩笑,白染衣却不敢明白他的心意。答案无论是或不是她都没有办法面对。便干脆装作不知,也不去深想,就让一切都只停留在表面。
她知道自己很懦弱,但她现在只想逃避。
气氛忽然变得沉默,意识到是自己造成的后,白染衣赶紧调整思绪找话题。
她指着东方腕上的墨玉手串问道:“这是佛珠吗?一直都没注意过。”
东方偏头看了眼:“不是,这是道珠。”
这串道珠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道珠,材质是由黑曜石打磨而成。有几颗黑曜石被鎏金覆盖了部分,和那支簪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像是阳光刺破长夜一般。
“道珠?你信道教?”白染衣有些诧异。
“是家里传下的。我们家没有什么纯正的教徒,这应该是老一辈的人晚年偏爱钻研这些留下的。”
“就像是对信仰的具化一样。”白染衣表示了解,“我外婆以前也有一串佛珠,不过我们家也无人真的信佛。一种寄托罢了。”
这是她第一次提起外婆,东方知道这很难得,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去。
“外婆对你的影响好像很大?”
“嗯。”白染衣不假思索道,“我是早产儿,因为不在父母的计划之内。原本我的命运是死在胎中,但很幸运,外婆执意留下我并抚养我长大。”
白染衣本想点到为止,但东方听的很认真,让她有一种多说点什么的欲望。
“这期间,我的父母遗忘了我。他们任务重,很忙。祝冬禧这个名字是外婆取的,和她姓。那十几年里,我的生命中没有父母的概念,但从来没有感觉到孤单。外婆给了我所有她能给的,她的爱比任何一个人的都要满。后来十六岁那年,外婆因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