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识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杀”到赵府时,现徐敬年竟然在赵府门口和人争执。
“这是怎么回事?”他假装路过,问着身边一个看热闹的大龄姑娘。
“听说找不到赵承,正气着呢。”
王识听的一头雾水,赵承不见了?徐敬年气什么?
“白姑娘来的正好。”徐敬年从赵府台阶上下来,直奔白染衣而来。
“我越想越不对劲。赵承和谢生之间的事情,怎么都不该扯到我的头上。可是他偏偏杀人还穿着我送他的衣服,若不是白姑娘谨慎,恐怕别人还以为是我做的!”徐敬年眼睛看着白染衣,话却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赵家人瞬间黑脸。
“于是我就来赵府找他问个清楚,毕竟我作为正三品官员之子不好信口雌黄。但是赵承他偏偏不见了。”徐敬年觉得好笑似的看着赵家人。
“要么是心虚躲着不见,要么是你们包庇他让他藏起来了。”
“你!”赵家人气的吹胡子瞪眼,但无奈对方是官家子弟惹不起,只能凶巴巴的干瞪眼。
“难不成,他失踪了?”
徐敬年此言一出,围观人就开始叽叽喳喳了。
“嘶——我怎么觉得这场面有点熟悉呢?”王识问道。
“模仿作案。”东方的语调无波无澜。
失踪、引起广泛关注,都是楚百灵一案中张广的惯用伎俩。
这件案子的风格和它太像了。
楚百灵是表演途中中毒倒在数人面前,谢生是七夕夜坠楼死在大庭广众之下。都引起了轩然大波,让案子的影响力扩大到最广泛。
这样的手段有两种常见的目的。一是利用大众心理干扰判断,二是利用群众呼声逼迫衙门尽快查到真相。
但张广已经服刑,这个只能是模仿作案。如今赵承的失踪很可能就是掩人耳目,把大家的思路都引到和楚百灵一案相同的思路上,制造出凶手隐藏的假象,装作无辜。
那么他在掩盖什么呢?
江故听了东方的话思考了一会儿,问道:“谢生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
是啊,现在整个案件的性质都还没有判断清楚。如果是他杀,那么赵承此举便是畏罪潜逃,七夕这个时间点就只是个幌子。
如果是自杀,那么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没有揭开,七夕这点就很耐人寻味了。
谢生撕扯下布料的举动究竟是坠楼前与人生了冲突还是想带着人一起跳下去?
东方不禁想到了周府。谢生死因成谜,周如兰的也是。
“走吧,这里的水已经被搅浑了。”他看了一眼四周。
“诶诶!白姑娘怎么说走就走了?”徐敬年在身后叫起来。
“腿长在她身上,想走便走想留便留。”棠月丝毫不畏惧徐敬年的身份。相反,她和王识一样,一点也看不惯他。
“徐公子难道不是要留下来和周府理论吗?我们本就是路过,现在你接着理论,我们热闹看完了也该走了。”白染衣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我去死你也去?”
比喻的不太恰当,但她没什么耐心应付他。
“告辞!”王识得意洋洋的朝他摆了摆手。
一群人就这么“杀”回去了。
***
王识拎了一些礼物要去周府拜访。途经谢生出事的那家酒楼时,白染衣抬头望了一眼。
“我留在这儿。”她停在酒楼前,“试一试老板的反应。”
“我带着剑,我留下来陪你。”棠月也停住脚步,“再说,周府我去也不合适。”
王识和江故是周夫人故交的亲人,身份好留在周府。但同时很可能会被周夫人拉住话家常或是追忆往昔,不方便查些秘辛。东方需要留在周府协助他们。
五人自动分成两拨。王识夹在两人中间,双手往后一背,朝前抬了抬下巴道:“走吧!会会去!”
东方站在原地看了白染衣一眼。
这眼神特别像担心她会为了体会谢生死前的心理变化而从酒楼一跃而下。
听起来离谱,但白染衣真能干的出来。
棠月站在两人一旁看出了东方的担忧,于是搭上白染衣的肩,道:“听到没,别胡来啊。”
王识转头,以为棠月是在接自己的话:“啥?”
我刚说这话了??难道是在暗示我?
他咳了两声:“那你们小心点,酒楼老板看起来也不是个善茬。”
棠月赶紧赶他走:“是是是,快走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