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跟陆衍一块坐电梯下楼，忽然，陆衍站定：你先去停车场，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江晚有些诧异，但也没多说，跟护士站借了一把伞先走了。
看着她的身影走远，陆衍缓缓转头，抬脚进了楼梯间。
对着上层的拐角，冷冷开口：“出来。”
江振雄咬咬牙，从楼上走下来，站在上一层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陆衍。
眼底，带着讥讽。
“上次在秦家大伯的生日宴上见过，当时就觉得你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你，现在，我想起来了。”
当年江奶奶把江晚找回来，她已经跟疯子一样，不记得以前的事，成天躲在家里不敢见人。
他这个当爸爸的，起先碍于旁人的闲言碎语，还经常去老宅看看她，可她一见他就大喊大叫，扔东西砸他，比起来，家里的念情简直就是个小天使。
后来，他也不想去了。
为了怕人看见丢人，他每次去见江晚都是天黑了才去，有几次，看到老宅后头的别墅有人站在窗口，看向江晚的窗口。
当时只记得，是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因为光线不太好，加上隔得远，看的也不是很真切。
因为江晚总是发脾气，他也再没去过老宅，自然也就忘了这件事。
刚才站在外面，昏黄的光线下，他终于想起来，江晚这个所谓的老公，就是当年曾经偷窥过她的男人。
“是该夸你这个变态长情还是愚蠢？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换个人？”
一个精神病，一个变态，两人还真是绝配。
陆衍面上冷漠，没有半分情绪，薄唇微微掀起，已经看透了江振雄的用意。
“所以？”
江振雄被他这简单的两个质问，气得咬牙，就算站得高，端着长辈的架子，好像也压不下这男人的气势。
他缓了缓神，试探的看着陆衍：“或许，江晚失去的记忆跟你有关？没人会喜欢一个阴沟里的老鼠，彻头彻尾的变态跟踪犯吧！”
见陆衍没反驳，他了然一笑。
“不过你运气好，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也不管你有什么癖好，听江晚说你们已经结婚了？彩礼还没给，哼，一个精神病我也不多要，就给五百万。”
本来他是准备找秦家大伯借钱的，可上次的生日宴又被江晚搞砸了，他从江晚身上讨回来也没什么不可以。
陆衍缓缓从口袋拿出一张名片，黑色烫金工艺，古朴简洁，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电话号码，夹在他修长的指尖，轻飘飘落地。
“要钱？”
江振雄一喜，急忙去捞那名片，点碰到，却被陆衍一把揪着领口，扔在了地上。
重重的踩在他胸口，用力碾过，力度大的江振雄胸腔都快爆裂，他痛苦哀嚎，拍着陆衍的脚让他放开。
“我是江晚的亲生父亲，你伤了我，别以为她会原谅你。”
满脸憋得通红，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气，陆衍缓缓抬脚，眼神冷漠，像是看一只蝼蚁。
“你该庆幸，你生下她，再让我听见你嘴里不干不净，我不介意送你早登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