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门把手的话,沈春江才现,门从外面反锁了,这个君卿,还真是防着他中途跑掉。
离开无望,沈春江又百无聊赖的坐回了沙上,吃饱了饭,总感觉有些犯困。
夏末的天儿,屋子里有几分浮躁和闷热,但阳台的风灌进来时,又感觉清亮。
沈春江歪头靠在沙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他是被一阵铃声弄醒的,睁开眼就看见君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君卿的一只手还揽在他的后背,另一只手伸到了裤子口袋里,摸那个躁动不安的手机。
沈春江缓过神想去抢时,君卿已经径直接听了那个电话。
“喂,春江,明天上午的航班改时间了,预计11点,你别来早了。”秦深轻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但下一秒,电话就被掐掉了。
君卿脸色阴沉的看了过来,冷冷的质问,“这是哪个野男人?”
“什么野男人,他是我朋友。”沈春江不悦的开口,伸手夺过君卿手中的手机。
“所以,你今天来见我,是为了明天去见他?”
君卿冷冷的呵笑了下,转过身,突然一脚爆踹在玻璃茶几上,整个茶几猛得往旁一歪,底座和地板擦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上面的玻璃杯花瓶尽数砸倒,落到地面,噼里啪啦,成了一地碎片。
沈春江有些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住了,身体僵在沙上。
君卿转过头来,双目怒红暗沉,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春江,咬牙切齿的说:“沈春江,你好手段。”
沈春江不明白,自己干什么了?
看着他一脸不知所谓的样子,君卿只觉得心火更甚,一种强烈的嫉妒和不公平感冲刷着他的理智。
最终他有些失控的大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舍弃我去接他,沈老师,你以前不这样的,你以前那么喜欢我,你满眼都是我的啊!”
君卿字字句句像是弃妇一般,不甘,愤怒又痛苦,沈春江有些沉重的咬住下唇,这是第二次见他如此情绪失控了。
他的情况似乎比两年前还要严重。
沈春江想先把人安抚下来,但他手伸到一半儿就僵住了,因为君卿陡然间换了个脸色。
他满脸阴寒的盯着自己,双眸微眯,像是一条毒蛇。
“我不会让你去的。”君卿冰冷又强硬的宣告,“你不能去接别的男人,我不允许。”
沈春江的脸色也瞬间冷了下来,他狠狠的皱眉,心里极度不爽,“君卿你别忘了,你答应过不干涉我的私事。”
“答应过又怎样,你以为你斗得过我?”君卿十分轻讽的挑眉。
沈春江死死的瞪着他,瞪到眼睛干变红,他才开口说了句:“是我看错你了,我居然还会信你……”
那是一种无可救药的语气,带着哀莫大于心死的漠然,有一种彻底要成为陌生人的决裂感,听得君卿心脏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