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说这些,意义不大了,她爱上了自己,为自己生了女儿,还完好无损的回来。
那么,他就是赢家,只是……有件事情,他总想较个高低,便忍不住抓住她的手问:
“你……更爱我,还是更爱慕寒洲?”
爱慕寒洲的时候,勇敢热烈,爱他的时候,却隐忍胆怯。
这样一对比下来,沈希衍会想,她是不是更爱慕寒洲呢?
南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在她心里,她两个人都爱过。
她爱慕寒洲的时候,没有任何束缚,所以她勇敢。
可她爱沈希衍的时候,被捆在枷锁里,动弹不得。
她前进一步,身后就会有人拉回她,让她时刻记得,不能假戏真做。
而沈希衍,也是一副有你没你都可以的态度,她怎么敢勇敢去爱他?
但勇敢与不勇敢,并不代表爱谁更深,所以,她给出的答案是:
“阿衍。”
“过去爱的人,是他。”
“现在爱的人,只有你。”
“并且,我再也不会回到过去。”
“你跟我之间,永远只有将来。”
“还有,我对他,更多的,应该是恩情、是依赖。”
“而我对你……如果没有女儿,我早就随你而去。”
她没有否认爱过慕寒洲,却许他一个将来,又怎么不是更爱他呢?
沈希衍多年来的较劲,在这一刻,仿若流动云彩,骤然消散开来。
他用大掌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怀里后,低头吻了吻她的顶。
他张唇想说什么,南浅却先从他怀里,昂起下巴,紧紧凝望着他。
“还有件事,你要不要再听我解释一遍?”
沈希衍垂下眼眸,盯着那双盛满泪花的眼睛,细声慢语的,问她:
“什么事?”
南浅深吸一口气,无比诚挚的,告诉他:
“阿衍,我从来都没有跟慕寒洲做过。”
“这一生,我的男人从始至终只有你。”
听到这两句话,沈希衍的身子,僵了一瞬。
他有些不敢置信,可她的眼睛却那么真挚。
真挚到,在顷刻之间,滚下委屈不已的泪水。
“关于这件事,我曾经跟你解释过无数遍。”
她抬着那样一双眼睛,望着他,很委屈的,哭着说:
“可你,从来都不信我。”
看到她哭了,沈希衍有些手足无措的,用手指擦去她的泪水。
“对不起。”
“是我不好。”
从前的他,很混蛋,总是疑神疑鬼的,以为她跟慕寒洲有什么。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冤枉了她,愧疚感,从心底肆意而生。
“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