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他看到了什么?
主子压着死断袖,捂住她的眼,意图强迫她?
主子霸王硬上弓?还是对死断袖?
尹弦的三观崩塌了,震惊了,还以为自己眼花!他揉了揉眼睛,再瞪大了眼看过去——
沈云渊似是很不满他的闯入,从宁九初身上起来,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反而是宁九初,还擦了擦嘴,满脸通红,一副被沈云渊轻薄了的样子,看到是他,又狠狠一瞪。?
这世界为什么如此魔幻?不,这不可能!
在他的理想里,应该是宁九初三翻四次想占主子便宜,甚至半夜留宿王府都想爬床行苟且之事。他身为主子的贴心小棉袄,要做的就是发现这样的事后,抓死断袖去扒皮!从而加月俸!
但,但为什么?为什么主子会对死断袖有这样的心思,那主子岂不是……
卧槽!
“尹弦,到底有何事?”沈云渊皱了皱眉,俊脸绷得紧紧的,很不开心。宁九初好像很不好意思,又好像有点生气,腮帮子鼓了起来,还想离开。沈云渊长手一拉,将她带到怀里,不满道:“谁让你走了?”
这是打情骂俏?
“属,属,属下,刚刚想说……”想说什么来着?尹弦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双眸强瞪,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沈云渊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竟敢无缘无故擅闯本王房间,本王便罚你一个月……”
话音没落,尹弦终于回魂,急急打断道:“主
子,皇上断袖了!啊呸,不,不是,皇上醒来了。”
说完,尹弦又一言难尽地往沈云渊怀里瞄。
主子强了驸马,那以后死断袖就是他的……王夫?呸,不,他拒绝。
宁九初觉得他这样子也怪可怜的,毕竟他可是掉下水了三殿下也会先救上来的人,动了动嘴唇想安慰两句。
比如告诉他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尹弦却转过了身去,一脸悲愤欲绝地道:“属下还收到了京城来报,京城禁军在调动!温慕霖因为要帮主子炖补品被烫到了,又被粮草库走水吓着,现在在房里哭,温太傅想请主子过去商议要事。”
这一堆事终于禀报完了,他欲哭无泪地道:“主子,你是不是被死断袖下了蛊?”
听见死断袖几字,沈云渊脸色更沉,冷冷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又将不满压了下来。
呵,正事完了再惩罚他。
他飞快地过了一遍尹弦的话,低声道:“让西北军派五百人驻守山腰,启阵,随时准备迎战。”
他就像刚刚没做什么暧昧的事儿,神情严肃正直,放开宁九初,拿过床头的折子,向尹弦抛去,说:“这是羽林卫里内鬼的名单,还有今天从宁逸南行宫里搜出的他被嫁祸的证据,让人连同沈沉远的罪状一起递给皇上。”
他眸里闪过一抹幽光,继续道:“再派人将淑妃看起来,今晚行刺之事,找个罪证安到沈沉远头上
。”
宁九初一直在身旁静静地听着沈云渊吩咐,唇边的余温似是淡了。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她其实很喜欢沈云渊运筹帷幄的样子,似乎整个临沧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但可能是她一向理想就是赚钱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从来没想过惊天动地,每每看到这样的他都觉得他们离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