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哥哥,是基地最为强大的异能者之一,而且是罕见的雷系异能。父亲对外宣称是普通人,可在家却没瞒着她,他也是高级的火系异能者。
足够的实力下,别墅内仍旧一派温馨。在哥哥的建议下,她每天空闲时间读书拉琴养花。她本就喜静,不常出门,所以生活同末世前没什么两样。
直到两年后,形势越来越严峻。各大基地领导人进京,商议所有基地统一起来,一起对抗丧尸。在庆祝宴会上,她见到了新选出来的领导班子。
父兄仍旧身居高位,只是新班子的女领导,对她不是太友善。她本就不是多事之人,也没多做计较。
只是后来,这个叫王丹的年轻女人势力越来越大。这些政事她不懂,只是宴会上偶尔看到几大基地中的一些实权人物,都与她关系暧昧。直到有一天,她无聊在小区里转悠,突然被迷晕了。
等再度醒来,她被剥光了衣服绑在笼子里,周围驾着摄像机。前后上下二十六只笼子全是丧尸,丧尸四肢被粗藤固定着。
王丹手上拿着遥控器,当她松开时,丧尸朝她扑上来撕咬着。按下按钮,丧尸四肢被拉紧,无法动弹。
恶作剧般,王丹一下下的摁动着开关。就这样,丧尸啃一口,再不甘愿的退回去。面部被麻痹,她发不出声音,只能忍受着极致的痛苦,一点点的看着身体被吞食掉。
每次她想昏过去,都会被剧痛扯醒。不知道过了多久,中间换了好几波熟悉的基地领导人,那些平日亲切对她说话的人,此刻全是一脸漠然,他们围在王丹周围,费尽心思的讨好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她感觉呼吸越来越微弱,这场酷刑结束了。
等再度醒来,她就在纽约的酒店里。好久她才记起来,自己是来拜访纽约著名小提琴大师的。可事到如今,她却再也没了学琴的兴趣。
抱紧双腿,缩在被子里她浑身发冷。她知道那么真实的疼痛感,绝对不会是一场梦。失去意识前那一幕,成为了囚禁她的噩梦,让她无法思考。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她才稍微恢复了理智,然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订机票回家。
上辈子为了把她从美国救回去,父兄耗费了巨大的代价。重来一次,她要先改变这件事。至于剩下的一切,等见到家人之后再慢慢商量。
牛奶早已喝完,头等舱内温度适宜,舒沐却出了一身冷汗。
那种尖锐的痛苦如影随形,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王丹对她有那么大的恨意。
想起她得意的眼神,嚣张痛快的大笑。那模样,似乎与她有杀父之仇夺夫之恨,一朝大仇得报后肆意无比。
但是她确定重生前十八年的人生中,她从没有惹到过这个女人。
“女士,您需要什么?”
空乘甜美的声音传来,舒沐本能的摇头拒绝。
摇摇手中的空杯子,她想起末世头几天在酒店中的饥饿感。今天是23号,幸福日子没几个小时了。
“再给我一杯牛奶。”
空乘有些疑惑,这么精致富贵的小女孩,怎么会露出成人的哀愁。不过这不是她能管得,露出八颗牙的职业微笑,她专业的加固了一层纸杯,将七分满的牛奶放在座位上。
“谢谢。”
舒沐双手捧着杯子,温热的感觉传来,她长舒一口气。
打开刚刚扣上的饭盒,她夹起一筷子米饭放进嘴里。米粒有些大,饭太硬而且一点都不香,同她先前用过的任何一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可她还是忍住胃中翻上来的酸水咽下去,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她再也不想忍受。
而且临死前,父兄越来越忙碌的背影,还是印证了些事实。如果宁家还在鼎盛时期,她绝对不会被如此轻易的抓住。
如今重来一遭,她要学着适应崭新的世界。虽然父兄保护她绰绰有余,但他们是一家人,她不想再过前世米虫的日子。
没有异能,体格也不强壮,那她可以学会洗衣做饭,照顾他们的生活。而这一切,就从今天的粗茶淡饭开始吧。
想到这,她夹起肉,压抑住敏感的味蕾,强迫自己大口吞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
即使订了国航直飞的机票,从纽约到北京最快也得超过13个小时。
在强行吞下牛肉和米饭后,舒沐的身体直接起了反应。胃内一阵翻江倒海,她捂住嘴直奔洗手间。
“呕……”
令人作呕的剩饭合着胃液倾泻而出,狭小的空间内立刻充斥着一股酸腐的味道。摁下冲洗键摘掉镯子,她捧起水一遍遍的漱着口。
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白皙的皮肤几近透明,小巧的瓜子脸上一双杏眼占了几乎二分之一。鼻梁如欧美人般挺直,大小确如东方人般小巧,粉嫩的樱桃小嘴只有小拇指两截手指长。
她突然想起了北京家中的餐具,她的那套一直是定做的,碗筷勺子还有刀叉,都要比父兄用的小一号。当时她嘟着嘴不乐意,爸爸摸摸她的头,告诉她太大的勺子嘴巴里放不开。
而在那场噩梦中,王丹也是从下颚到眉心,先一刀划花了她的脸,然后给她注射了面部肌肉麻醉剂。
托着下巴,她眉头蹙起。为什么她会这样做,如果想要粮食枪或者权利,绑架自己威胁父兄是最好的选择。她只是基地内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人,杀了她末世也不会结束。
舒沐虽然为人单纯与世无争,但她并不傻。生在宁家,她从小就接受最顶尖的教育。虽然父兄说过,学不学随便她高兴,但他们请来的家教,无一不是各方面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