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聪:“确定?”
顾魏:“连我老婆这种不懂足球的都知道是德国。”
我:“=_=……”
十七
医院的陪护床都是单人的,理论上睡两个人是很艰难的,但是我和顾魏有着长期“沙发共眠”的经验,所以毫无压力。但是毕竟不是在家里,有医生娘在,还有不定时查房的医生护士,所以顾魏都是睡沙发。但是,明明在晚上沙发上睡的人,早上又在我旁边了。
我:“你梦游么?”
顾魏:“沙发太短,腿太长。”
我:“……”
医生娘状况稳定后,顾魏被我撵回家睡觉。
晚上,我正窝在小夜灯前赶报告,顾先生发来短信:“你一个人没问题么?”
我:“顾医生,照顾病人我的经验比你丰富。”
顾医生老实去睡觉。
第二天一睁眼,这厮居然好整以暇地坐在我旁边刷手机!
我看了眼还在睡的医生娘,拽低他的领子,压低声音:“你怎么来了?”
顾魏:“给你们送早饭啊。”
我:“……”
后来,就随他去了……
十八
晚饭后的时间大多是这样的:陪护床上我们并肩而坐,穿着一模一样的睡衣,盖着一条薄毯,顾魏端着手机,我端着电脑,各自忙碌,静默无言却自在温馨。
顾魏偶尔偏过头来看看我的报告进度,然后摇摇头,继续低头看书或手机。
医生娘也是沉静的性格,偶尔和我们说说话,大部分时间看书看得自得其乐。这导致晚上到我们病房查夜的护士总是下意识地压低呼吸,悄无声息地进来,悄无声息地出去。大概很少见到这么安静的一家人。
入夜,医生娘入睡后,我们会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说话。
“顾魏。”
“嗯。”
我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你好香啊。”
顾魏浅浅地笑,连着胸口微微地动,气息落在我发间耳边。只要在他身边,他什么也不用做,我就觉得踏实而满足,这真是个奇迹。
十九
六月下旬至七月初,我几乎没有回过家,生活只有两项内容:照顾医生娘,赶报告。
手里大量的资料要尽快整理出来,论文一遍又一遍地修改,经常一写就到夜里。顾魏说,我一动不动戳在床尾几个小时,就跟棵龙骨一样。
医生娘看着一大批资料,问:“校校,要不要我帮忙么?”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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