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实在太狗了。
很显然,那三个人也跟她一样,刚刚才知道这里被装上了监控。有监控的存在意味着,他们每天过来嘴别人的“批判大会”,都被清清楚楚地全程录下来。
而被他们嘴过的人,又何止时眉。
只要岑浪想,随随便便在晨会上放两段监控视频,众矢之的的情况下,这三个人,一个都别想活。
时眉忽然觉得她错了,
他不是跟自己一样疯,
他比她还疯。
如时眉所想,那三人几乎瞬间变了脸,脸色简直比猪肝还难看。
背头强撑着堂皇,硬憋出一句:“岑律师,你没必要这样。”
“我哪样?”
岑浪冷嗤,低头翻开手中的候选名单,瞟了眼,“学历挺高是吧?”
“高校硕博毕业,干了13年,才混了个…中级?”他笑了声,抬头问,“平时都怎么跟家里人交代的?”
背头:“……”
岑浪敛起笑意,冷冷瞥向一旁的短发女律师,问:“想进协作组?”
孙瑛踌躇半天,才谨慎着措词婉转回答:“如果机会合适的话——”
“你有什么?”
“什么?”孙瑛被他问愣了下。
岑浪从她身上撤回目光,低头随意浏览过她的个人履历,“我问你有什么。”
“我…”
“学历?连个奖学金都没拿过。”
“……”
“实力?委托案胜率不及40%。”
“……”
“业绩?”岑浪翻开另一页,冷笑讥嘲,“连票选第一的时律一半都不到。”
孙瑛死死抿着唇,手指攥紧用力到泛青,最终一声都没吭。
“至于你。”岑浪这时候偏头定眼,看向矮个,正打算开口说什么,又莫名顿住,半晌,他突然凉凉地笑了声。
伤害性够深,侮辱性极强的一声笑。
显然是,骂都懒得骂了。
矮个被他羞辱地立刻垂下头,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业务不精,专业全无,”一片冰结的氛围下,岑浪压着眉,神色冷峭地咬紧字音,凌厉骇人,“让你们回去背律条,有问题?”
“还是说…”他扬了扬手机,缓慢踱步,低眉晃眼间将威胁话说得慵懒又讥诮,“你们会比较希望我在明早例会上,给大家找点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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