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幅画不就是她给我的求救信号么?”
她想了想,补充道:“而且在法院,我见到她脖子上有很严重的伤疤。”
“她为什么突然求救?”
“忍不了了当然要求救。”
“为什么现在才忍不了?”
时眉手扶在他肩上,捕捉住他的眼睛,蹙眉问他:“你什么意思?”
岑浪表情松散,暂时放过这个不合时宜的话题,告诉她:“不管你想替夏婕做什么,照规矩,先拿到全权委托。”
“这个我当然知道。”时眉哼了声,问,“走了吗?”
岑浪撩了眼窗外,发现那里已经没了人影,他微微抿唇,手上力道一松放开她的身子,“走了。”
然而——
就在他正欲转身之际,时眉猝不及防地收紧圈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拉近他的身体,慵倦弯起眸子,仰头望着他说:
“那我们,继续?”
岑浪锁紧眉,伸手试图拉下她的胳膊,沉着嗓喑沉警告她:“老实点。”
“你老实么?”
她扬唇勾笑,纤细修美的脖颈线条昂起,身体前倾不断贴近他,晶亮的月牙眼慢慢眯弯,字字清晰地质问他,
“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岑浪顿时神色一凛,冷下眸子与她视线织缠,在这样一段短暂又漫长的对视里,他清晰解剖出她眼底直白的试探,玩弄。
还有,又一次过火地挑衅。
时眉是故意的。
故意想证实自己发现的秘密是否真如她所想那般,
再次看到岑浪脸红的样子。
她不知死活地抬起手,食指屈蜷,反复磨蹭着他线条明晰的下颌骨,弯唇戏谑地说出那句: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岑律长了一张坏男孩的脸,实际…是个纯情的小乖。”
一天之内,被她坏心思地玩了两次。
岑浪几乎低头气笑了。
他没说话,上手“哗”一声拽上窗帘,另一手牢牢箍住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托高了些,再次按抵在窗台上。
时眉当然没想到他会蓦然做出这样的动作,低低地惊呼一声,指骨出于本能地攥紧他肩上的衣料,
“岑浪,你干什么!”
她很快发现,这一次,岑浪没有再如刚才那般保持绅士的风度。
而是头一歪,一寸寸地,坚定不移地朝前靠向她。
意识到自己真的玩过了,时眉终于肯扭转方才玩弄的态度,睫毛不受控制地眨颤,敛起眼尾戏笑的弧,淌露出一点点惧色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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