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墙上挂着的画或者装饰品，全没有。
没有任何家具，像刚装修完，还没搬进来的样子。
“你的家具呢？”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来，尤其看到舒婳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光着脚把所有灯，大大小小所有灯都打开之后，寒意更重。
刚才在外面，光线暗淡，只觉得她瘦了不少，此时站在灯光下，才发现她脸色苍白，化妆品也隐藏不住。
“家具呢？”他又问了一遍。
“放着也没用，我当二手家具卖了。”她如实回答。其实就是觉得碍事，有家具，就有她看不见的死角，没安全感，不如这样空旷，一眼就能看清全部。
两人站在空旷的客厅说话，很是怪异。
：“我没事了，你走吧。”她赶客。
“什么时候卖的家具？”他很严肃地问她，想从她的行为轨迹里找出一些端倪。
“上个月。”
再问，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就是觉得不对劲，但看她除了消瘦一点，现在又没有任何异常。
“林之侽也知道？”
“她最近很忙，你们新成立的事业部在大批量招人，我们也很久没见了。”
“刚才送你回来的是周铭？”
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舒婳烦了
：“你还不走？”
卓北弦就是觉得不能让她一个人这么呆着。
“跟我回酒店住。”
舒婳倒是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病？这么久不见，突然回来就想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的，她凭什么听他的啊。
卓北弦是鲜少在她面前动怒的，声音很严厉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自己要真行，你就把自己照顾好了。舒婳，别在我面前装，也别在我面前强撑，我看得出来。”
他看得出来，她出问题了。
人不人？鬼不鬼？
这就戳痛舒婳的痛处了，她现在可不就是不人不鬼的？白天在外人模狗样，一到晚上回家，跟个神经病一样，在家里四处走，四处查看，甚至怀疑冰箱里或者柜子里藏着人。睡不着啊，一闭眼就感觉周遭有人在笑，有人在哭，一直持续到天亮。
“用不着你管。”倔强得很，在家再恐惧害怕，她也不可能跟他去住酒店。
“行吧，我在这陪你。”只好妥协。
舒婳这回不拒绝了，有他在身边陪着，至少有点安全感。
她家现在连沙发都没有，势必要睡她的床上。舒婳先约法三章
“不准碰我。”
卓北弦笑了，上下打量她一下，笑着说
：“放心，你瘦成这样一折就断，不敢碰。”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舒婳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庆幸，气呼呼躺在床的里侧。